孤风残月,寇羡独自一人在书房看着卷宗,喝着刚到的初露春茶,顾风一旁补上灯油稟告:「将军,说来也是奇怪,当年宏寿川之战时楚药主带着四位弟子到宏寿川协助秦将军,将另外四位弟子留在军营,在宏寿川的弟子其中一个被一名女子所杀,军帐中的二名弟子两个像是被虫啃过似的面目全非,一个被女子打伤跑了。据军营可靠情报那名受伤的弟子不久前被发现死在巡武营营帐里。」
寇羡目有所思,沉道:「恐怕是那四名弟子有问题。」
顾风不解看着寇羡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真如你所说,假设四位弟子都是被同一名女子所杀,那目标是不是有些针对了,药谷的弟子也不是全然不会武功,来的女子武功定也不差,她要杀大可全部杀掉何必只杀其中几人,留下其他活口好让巡武营调查她。」
顾风恍然大悟,频频点头,突道:「还有一事,巡武营伙夫在着火那晚,瞧见几名药谷弟子悄悄离开大帐后,突有一道烈红般的东西从身旁闪过,伙夫不以为意便回伙房干活去了。」
寇现像是明白了一些事,冷笑道:「原来如此,大帐、烈红般的东西。」
寇羡突然停笔,看着玉窗外的景色,不禁露出会心一笑,顾风放下茶杯,道:「将军可是在思念上次那位姑娘?」
寇羡冷笑道:「应该是她在思念我。」
韩苍朮听完楚蘅说的话,讶然回道:「楚药主,这是不是有误会,杀了四名弟子当真是大药西谷的主人?那为甚么你又会去救治她?」
楚蘅叹了一口气,沉道:「她有苦衷,但是甚么苦衷,坚持不肯说。」
韩苍朮将桌上一杯热气呼呼的茶,一口乾了,不满道:「即便有甚么苦衷,她应该说出来,不是想杀就杀,人命可是很值钱的。」
见他喝了那杯热茶后脸不红气不喘,嘴碎的没完,「痛!」
楚蘅摇头笑道:「没听说药人如此后知后觉,去外头打盆冷水润润喉。明早还要再去巡武营一趟。」
此时滚烫的茶水后劲开始延展到喉头再到喉咙深处,韩苍朮搧着自己的嘴巴,想说些话就又说不出口,咿咿呀呀衝出门外,直往井边而去。
楚蘅心里多么希望杀死自己弟子的兇手不是她,但所有罪证都指向她,她究竟还有多少事…
「新鲜的糖糕!好吃的糖糕!来来来,这位姑娘瞧您气色极好,想必喜事连连,甜滋滋的糖糕正适合你买上一个。」老闆娘热情的招呼着。
花海棠被这段话完全吸引住,她鲜少出谷,京城好吃的、好玩的皆是生平第一次见到。拿着荷花锦囊掏钱买了一个,老闆娘笑嘻嘻的接着道:「姑娘定是有了心上人,要不再带上一个给你的心上人,包你们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花海棠细声道:「我的脸上有写着这些字?」
「想当初我也是像你这样娇羞着脸来这里买糖糕,老闆也是一眼就瞧出我有心上人,我就多买一个拿给我心上人吃。」老闆娘回忆着。
「那后来有结为连理吗?」
「当然,而且还成为这里的老闆娘。」
花海棠惊喜又茫然:「你的心上人是这里的老闆?」
老闆娘害羞道:「姑娘再买一个送心上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