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她男人就够了。
青梧直摇头,“没有,薛岩没说,他一直说是从郡里拿东西上来呀,然后我就以为夫君是郡里的官员呢。但没想到不是郡里,是帝都的!夫君,没想到你身份这么尊贵哦。”
说到这里,青梧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脑袋瞬间耷拉了起来,“夫君这么尊贵,我觉得我有点配不上你怎么办?我,我这么蠢,虽然我觉得自己不蠢的,但她们都说我蠢,夫君也觉得我很蠢吗?”
因为是夫君,所以青梧说话很随意,跳跃也有点大。其实对她而言,夫君是郡里的还是帝都的,也没有那么重要。以前郡里的是她夫君,而现在是帝都的也还是她夫君,也没什么实质性变化的。
顶多就是身份高了点。
但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分明是有影响的,因为她又想到了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小脑袋更耷拉了,无精打采的像只垂耳的小白兔。
“夫君,帝都好远哦,我以后去了那里,想家了怎么办?”在青梧的心里,自己是夫君的小媳妇儿,后半辈子是当然要跟着他的,以前她认为夫君家在郡里,从青山县到郡里,坐马车几个时辰就可以到了,以后若是想娘亲他们了,就回去看看。可是现在,夫君却是帝都的,那,这要怎么办呀?
秀眉微蹙,她发现这还是个挺严重的问题。
薛鹤初一直在听她说话。软软糯糯,带着股吴侬软语的江南腔调,即使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却丝毫不显得聒噪,很好听。
见她皱眉,伸手轻轻抹平,“这么舍不得家里?”
听说只有在家里娇宠长大的,才会舍不得,看来女人在家里,着实是受宠的。
“当然了。”青梧觉得这是个什么问题,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这几年我应该都会在南方,很少会回帝都。”前几年一直在北方,最近才渐渐来了南方,他发现南北的差异比较大,而且南方洪涝干旱灾害较多,水利设施也不是很好,所以以后几年,他打算把工部的重心放在南方。
“你到时候跟着我,若是想家了,就回去看看。”
他自然是会带着女人的,舍不得留她一人在帝都。以前习惯了一个人,觉得独自一人也没什么,如今,这么个娇软的女人在身边,他才觉得以前的日子是多么单调枯燥。
听得夫君这么说,青梧想了想,杏眼顿时亮晶晶,眉眼弯弯的,“嗯!南方的话,会比北方近好多的。”
青梧很高兴,至少这几年不会因为远嫁发愁啦,至于以后的,那就等以后再想办法解决叭。
一高兴,于是撅着红润润的小嘴儿,吧唧一口亲了亲夫君的侧脸。
脸上突然传来温热的湿润,一触即离,混着香甜的气息,薛鹤初嘴角微微勾起,眼底起了笑意,他偏过头就噙住了女人的小嘴儿,细细品尝。
软嫩细腻,每次都诱得他魂神颠倒。
一手霸道的箍住小细腰,大掌从颈侧抚过,微微抬高了女人的下巴,更加方便自己。
女人很乖,颤着身子由着他。
令他很是满意。
“少爷,不好了,村民们打起来了少爷——”
这时候屋外突然响起了薛岩的声音。
被亲得脑袋一片空白的青梧此时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与夫君做什么,红着脸小手推攘着,“夫君,有人找你。”
“不用管。”薛鹤初气息灼热,滑过小下巴,形状优美的颈侧嫩滑,他不想停下来。
“不要。”青梧闪躲,直接藏进夫君的怀抱,不给亲,“外面有人找你,夫君你去看看嘛。”
这时薛岩的声音又响起了。“少爷,少爷在吗?山民们捉到了几个土匪!打起来了,他们打起来了,少爷在不在哦?”
声音似乎有些着急,一直在外面喊,大有一副一定要把少爷喊出来的架势。
屋子外面的薛岩确实挺着急的,田里那边打得很凶,拉都拉不住。在他跑来找少爷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到见血了。
而且薛岩是知道少爷在里面的,他之前看见少爷在屋子里。门没有关,要不是少爷有吩咐过不准随便进屋子,他都要冲进去当面请了。
见少爷还不出来,薛岩正要扯着嗓子再喊一声的,不过这时候门边突然一暗,紧接着,少爷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门边。
“嘿嘿,少爷!小的就知道您在里面。”薛岩话还没说完呢,就对上了少爷冷冰冰的视线,像寒冰,让他后背有点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貌似,可能,莫不是惹到了少爷?
“少,少爷。”
“去,那边站着,”薛鹤初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抿着薄唇,显然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啊?”薛岩愣了一下,随即便苦了脸,“少爷,这,这么大太阳啊,小的这是又做错了什么吗?”
“滚过去!”薛鹤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再不理他,直接走了。
留下薛岩看着当空毒辣辣的日头,欲哭无泪。
嘤嘤嘤,造孽哦,这么大的太阳啊。
薛鹤初刚出了院子,便遇到了赶回来的大柱。
“老大,那边出事了。”
大柱上前来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原来,吃过午饭后,杨春生没睡午觉,就独自去了稻田里。他也只是习惯的去瞧一瞧,毕竟过段时间才打谷子,田里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到田里水稻尖上沉甸甸的稻子,他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但没想到他一到山脚,便发现山腰上有几个人也在稻田里,刚开始他以为是村子里的人,毕竟大伙儿和他一样都喜欢在田里转悠。
刚要过去打招呼,杨春生就发现不对劲,他不认识那几个人!村里的人他都认识,那几个绝不是村里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几个生人竟然在鬼鬼祟祟的割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