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般,青梧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被人蛮横的压在了床榻上,床榻上的锦被柔软,倒是没有被摔到,但是她想起来却是不能了,直接被圈在了床榻与他的胸膛之间,箍得严严实实的。
还没反应过来,润润的小嘴便被他噙住了,吻铺天盖地的袭来,汹涌急切。
“呜唔……”
任青梧怎么挣扎与拒绝,还是被他牢牢的掌控,得了逞。
时隔半年,薛鹤初再次这般肆意的品尝红润小嘴的滋味,昨晚不算,昨晚的他很是克制,哪有现在这样随心所欲。
衣领子在挣扎中被扯开,一把撕碎了里面的湘妃色小衣,薛鹤初眼尾发红,藏着火。
俯身。
“你混蛋!你放开我你怎么这样对我呜呜呜呜你走!”
并不是害怕,她与这人都那般熟悉了,自然是不怕的。就是委屈,被他这么随意对待的委屈,还有些别的情绪。
这几个月来的情绪,青梧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一股脑袭来,萦绕在心里挥之不去,压抑得她眼泪扑簌簌的掉,呜呜的嚎啕大哭。
“我不要呜呜呜呜你放开我你就会欺负我——”
越哭越凶,趴她身上的薛鹤初听着哭声,慢慢停了下来。他意犹未尽的将他刚刚扯掉的衣襟慢慢拢上。
扯坏了的遮不住,没扯坏的也皱巴巴的,松松垮垮。
乌发凌乱,杏眼雾蒙,红艳艳的小嘴儿,一看就是刚刚被亲狠了的。
“好了乖乖,别哭。”
他伸手轻搽掉女人的眼泪,又忍不住安抚的亲了亲她的嘴唇角。
青梧偏过头不给他亲。
“哭什么?你哪里没被我亲过没被我看过?”薛鹤初看着某处,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呜呜呜……”
“不准再哭了……我就是想亲你了,不仅想亲,还想干点别的。”说着忍不住又埋入白皙的颈侧。
“你混蛋!”青梧挣扎,胸膛小山似的,推也推不动,她羞恼得很,小脸因为恼意涨得绯红,“你蛮不讲理!”
“我不讲理?”薛鹤初听到这里差点气笑了,“苏青梧你好意思说我不讲理?是我不讲理还是你不讲理?我是你夫君你不让我碰?……也对,先前还跑了,苏青梧,你这是想始乱终弃?!”
突然被始乱终弃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扣得青梧小脑袋蒙蒙的,
“你,你胡说——”她下意思的否认,也忘了哭了,一双雾蒙蒙的杏眼里,全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用始乱终弃,来形容她。
“我没有。”
“没有?”薛鹤初撑着手臂,避免整个身体压到她身上。确保她没有被压到之后,薛鹤初打算好生跟她掰扯一下。
“当初是不是你自己跑过来,说要当我小媳妇儿?是不是你跌跌撞撞抱住我,叫我夫君?是不是你心甘情愿的?”
“……”青梧微微张着小嘴,愣了愣,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主要是那个时候,好像,似乎确实是自己缠着他,
“我,我那是,那是……”
“是什么?你只说是不是?你跑过来睡了我,现在又想跟我划清界限,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亏得当初还说什么一辈子都跟着夫君!还说夫君好……”
青梧突然伸手,双手交叠的紧紧捂住了他的嘴,谨防他说出什么不要脸的下流话。
她是见识过的,这人在床榻上,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薛鹤初倒也没再说什么,就着她的小嫩手手蹭了蹭,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整个心都帖慰起来。
像被烫了一下,青梧收回了手,又虾着小手抹了把眼泪,她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刚刚说的,乍一听很像那么回事儿的,但是,
自己当初是给他当小媳妇儿的,小媳妇儿就是妻,不是妾。若是知道他把自己当妾,自己哪里会跟他?
所以,才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青梧反应一直都有些慢,有些迟钝,所以等她理清楚其中弯绕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会儿了,她刚想开口反驳,却发现身边这人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
没什么动静,却有些清浅的呼吸声。
睡,睡着了?
青梧偷偷瞄了一眼,双目阖闭,眼睫下投下鸦青一片。
真的睡过去了。
青梧扭了扭被他箍住的身子,挣扎着要起来。之前在山上,她是一心要给他当小媳妇儿的,所以他对自己这样那样,都……可以。
但现在,就是不行!
“你要是再动,信不信我让你瘫在床上?”
恶狠狠的威胁,话里是浓浓的睡意。
薛鹤初很困,这大半年,为了找她,没睡过一个好觉。
如今,女人真真切切的在自己怀里。温香软玉,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