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端宁登时脸色变了:“你说谁是你女朋友,挽晚刚念初一!”
李赋否认:“我哪来的女朋友?我说以为!”
“以为也不行,你想都别想!”
李赋无言以对,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我发现你们一家子,除了美人,没一个正常人。你快别在我面前耍贱了,带上机子下楼,用你的独门绝技准备你的surprise吧。”
这里有个典故,张大锤其实不是一个非常严厉的老师,他本来应该属于轻松放养阵营,自由生长,从不给学生难堪。直到有一天,陆端宁悄没声息地拿了一个挺给他长脸的创作奖,他这才注意到学生里还有这一号人物。大锤当时还挺惭愧,觉得自己并没有怎么引导过他,实在受之有愧。于是一拍脑袋,从硬盘里翻出了陆端宁交的全部作业,打算好好领会一下这学生的才华。这一查,顿时雷霆大怒。
大锤当时在课上说:“从开学到现在一共15周,一周20张片子,5周交一次。三次作业,一次100张,105天总共300张,不算我难为你们吧?有个同学,300张都是从家阳台往下拍的一根树杈子,要是你就这么规规矩矩地摁300下快门,我不怪你,我还能夸你专一有恒心。结果这同学干了什么,他给我开高速连拍,一半的树杈子虚得跟闹鬼似的,剩下一半让我认识了一下他们家拖鞋有几种花色。”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问道:“陆端宁,你对老师是有什么意见?”
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不说大锤,连我都想问你,”李赋瞥了一眼他挂在椅背后面的双肩包,开口敞着,大剌剌地露出单反半个镜头,他连镜头盖都没盖上,镜面上落了一层灰,中间还抹了半拉手指印,“你现在就这样对你的机子?”
陆端宁跟没听见似的,低头喂美人吃了几粒胡萝卜干,看它两腮抖动,边嚼着还傻乎乎地瞅着自己看,唇边露出一个模糊的笑。
他到现在还能看到悬挂的薄纱帘,在他眼前抽搐似的颤动。
那是夏天的黄昏,暑气刚刚散了点,跑了一天,他还是闷得浑身汗。回到家的陆端宁把单反从脖子上取下,听到二楼传来窸窸簌簌的响动,跟小老鼠似的。
他随手把肩带往手掌缠了一圈,坏笑着上楼去看陆挽晚又在折腾什么。
他推开房门,带起一阵风掀起了那层纱帘。重叠的人影藏在后边,落日余晖透过纱帘打在他们身上,照亮了半个房间,最后一缕光就停在他脚边。
他紧握住手柄,呼吸一滞,下意识拍下了那一幕。
取景器短暂地闪现了一下,纱帘被彻底掀开——
那是……什么?那是谁!
他瞪大眼睛,被雷击似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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