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与圣徒 作者:浪山
不住地回想起挽晚最后看他的那一眼。
她在想什么?她是猜到了要发生什么,特意回来跟我告别的吗?那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她是不是很害怕,会想哭吗?
挽晚她……最后会恨我吗?
新的陆挽晚仰着一张一摸一样的笑脸喊他“哥哥”,他却在那一瞬间差点掉眼泪。
陆端宁扭过头,草草扫过的那一行字猛地跳进他脑子里——
莎士比亚和陀斯妥耶夫斯基置你于难以忍受的懊悔境地:因为你既非圣徒亦非罪犯,这两种自我毁灭的最佳形式。
作者有话要说:
“莎士比亚和陀斯妥耶夫斯基置你于难以忍受的懊悔境地:因为你既非圣徒亦非罪犯,这两种自我毁灭的最佳形式。”和“我既没有愁苦到足以成为诗人,又没有冷漠到像个哲学家。但我清醒到足以成为一个废人。”都出自齐奥朗的《眼泪与圣徒》。
第8章 第八章
陆端宁一早是被跳到他脸上的美人捂醒的,他捂着鼻子侧过头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转过头怒视趾高气扬的兔子。就算他平时脾气再好,满脑门起床气的他还是想拎起它先揍一顿屁股再说。
接着他才看到群里疯狂的@,他往上划了几下也没看到他们在嚎什么,顿时失去耐心,见缝插针丢了个“?”出去。
接着群里七嘴八舌地统一回应他,都在表达一个意思——我们谨代表摄影系全体,向您@陆端宁致以真诚的哀悼,祝您@陆端宁旅途愉快。
陆端宁一头雾水。
李赋给他私发消息,学校过段时间不是要搞七十周年庆,挨个班都要出节目或者专题,系里商量,不如采风提前,大家准备准备,下周一就走。
陆端宁:那一个个的跟我献什么花圈呢?
李赋:大家这不是体恤您ptsd还在治愈中,对着这广袤无垠的世界,曾拥抱过摄影这门伟大艺术的——我们的挚友——陆端宁,即使遇到您心目中的缪斯,也只能躲在小角落里暗自神伤……想到这,大家都非常感伤。
陆端宁:……滚蛋。
李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咱小老师,他通知我们的时候还提了一个要求,你——陆端宁,一路上必须形影不离地跟着他。宝贝,受宠若惊吗?
陆端宁:???他暗恋我?
李赋:你可真不要脸。
陆端宁翻出那只肥啾,有心想问他,你盯我这么紧,到底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