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迅速恢复了漂亮的容颜,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儿,然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终于放弃了无用的尝试,退回去,走入台阶旁的树林里,临消失前还不忘对我笑了笑。
“现在我们做什么?”雷雨扬问。
“找地方睡觉去,整整二十八小时没躺过,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法海安排的地方在哪?”
来到指定的住所,我仰天长叹。
天花板的颜色黄中带黑,陈年的蛛网和苍蝇残留下的粪便星罗棋布,木制的窗框和桌椅表面全是裂缝,地板倒是打扫得比较干净,看来僧人们还是很讲究卫生的。
告别卡车司机生涯多年,我再次住进了这样的三流招待所,看着四面石灰粉剥落成斑斑点点的墙壁和不清洁的床单被子,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那法海真是黑啊,三星级酒店的收费,路边鸡店的服务标准。”雷雨扬愁眉苦脸地抱怨。
“咱们是来避难,又不是去泰国旅游,条件艰苦一点也没什么,不会在这里住一辈子的。”我如此安慰他。
这里是二楼,窗子比院墙高出一大截,可以看到外面长满大树的山坡和远处的高楼,以及山脚下正在大规模开工的建筑工地。
我很想看到丁蓉,我非常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她已经魂飞魄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
大概是因为靠近寺院的缘故,墙外看不到一只游魂,更远一些的地方全是大树,无法看清。
我转过头想要问问雷雨扬能不能为丁蓉招魂,却发现他已经睡得很香,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等他醒来再说吧。
梦境
我明白自己在做梦,因为眼前的一切并不符合逻辑。
我梦到自己在空气中飞行,说是飞行未免有些勉强,感觉更像是在空气中游泳。
我动作笨拙而吃力,双臂使劲的划动,却只能前进一点点,比行走的速度还要慢一些。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觉得很快乐,毕竟这是在飞。
一只胖乎乎的鹌鹑在身边与我一同向前飞,它的姿势也很差劲,估计刚离开它的妈妈还不久,翅膀未长得很硬。
“菜鸟,你飞行的姿势真是可笑。”我对鹌鹑说。
“跟你学的。”鹌鹑说。
我更加确信自己的观点,我真的在做梦,显而易见,只有梦里才会和一只可爱的鹌鹑交谈。
我想得抓紧这个机会,与一只鹌鹑讨论飞行肯定不是经常发生的事,过一会儿醒来之后想再和它聊几句就不可能了。
“你生为一只鸟,为什么要向我学习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