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比较靠谱的梦想中,我把他捉住,送给了警察,然后他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戴着墨镜和口罩的武警举枪顶在胖子的后脑勺上,然后勾动扳机,‘砰’一声响过,坏蛋恶贯满盈,我和雷雨扬则在一旁,用准备好的黑狗血和灭灵符,将他丑恶的魂魄彻底打散。
或者把他脱光衣服,扔进一只装有数万条饥饿蚂蝗的桶里,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如果不嫌麻烦,也可把他挑断四肢筋脉,割掉舌头,然后送到非洲那些保持着食人习惯的部落,让他享受成为别人盘中餐的滋味。
可是,眼下被铐住、并且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是我,并非那个万恶的死胖子,无论我在心底如何的痛恨他,亦无损于他的一根体毛。
“净空,你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没听到你说话了,脸上的伤痕很疼吗?”雷雨扬问。
“我在想,等到咱们反败为胜捉住了死胖子的时候,要怎么样修理他。”我郑重其事地说。
这番话引来了法医和雷的一阵笑声,看来对于前途,他们已经基本绝望了,所以才会嘲笑我的想法。
未央生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看了我们几眼,走到窗前,朝外面张望。
现在我一看这家伙就会情不自禁的发抖,他是一个真正的恶魔,堪比纳粹冲锋队和四十年前的那些政治狂。
“大肥猪接下来会做什么?”吕师师说。
“谁知道,也许是想看落日吧。”雷雨扬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发觉已经快黄昏了。
这个夜里会发生些什么?谁知道呢,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阳光。
“大富,你认为那小妞真能找到四姨吗?”我小声问。
“谁知道,也许她忙着跟帅哥约会,把我们的事扔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彻底没指望了。”我低下头。
“也许她会去,只是那地方确实不怎么好找,她就算到了院墙处也未必能见到四姨,那时我应该多叫几个人同时去做这事,那样成功的可能性会大一些。”雷雨扬摇摇头。
“这么重要的事干嘛不叫我去呢?”吕师师抱怨。
“我至今没发现你身上有任何的巫师天赋,做那事所需的基本条件你并不具备,如果让你去,成功的可能性比那小妞更不乐观。”雷雨扬说。
我猜测他不提孟依依的名字是因为不想给她带来麻烦,谁也不知道我们在此的交谈会不会被死胖子听到,这家伙是个疯狂和不可理喻的小心眼,不可不防。
咬牙坚持了很长时间之后,吕师师再也无法憋住,空气中出现一股很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