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脸上充满了绝望,他和她应该都明白,这样是不可能逃脱追捕的。
后面数十米外,一群壮汉带着狗,扛着枪,不紧不慢地追在后面,似乎在享受捕猎的乐趣。
我的前世把丁蓉放下,小声说:“你钻到树林里躲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别出来,我挡着他们,我是贫农,不会有事的。”
“你要小心。”她叮嘱。
丁蓉拖着一条难以动弹的脚,歪歪倒倒地钻到树丛里。
前世的我从地上拾起几块石头,神情自若地站在一棵松树下,面向追赶者,当双方距离比较近时,他使劲把石头扔过去,准确的打中了其中一人的脑袋,红色的液体从那家伙面部流下。
几条狗挣脱了束缚扑过来,前世抽出砍柴刀,劈倒了其中一只,追赶者跑来,分散在周围,形成了包围圈。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前世的我被打倒在地,柴刀也被夺走。
大约过去了五分钟,这伙壮汉仍在对前世踢打不休,我愤怒难忍,冲上前去想帮忙,但我的手却毫不阻碍地穿过了他们的身体,一点劲也使不上。
真遗憾,回来的只是我的影子。
丁蓉拖着重伤的脚走过来,草地上留下一道血迹。
壮汉们停止对前世的攻击,全都呆呆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丁蓉爬到前世的我身上,用身体提供保护,好让他不受攻击。
前世满面是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名男子揪着丁蓉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另一个蹲下去,掰开她抓着前世的衣服不肯松开的手指。
其中一个粗鲁地拖着丁蓉的头发往前走,另外几个趁机在她身上乱摸,有两个把躺在地上不会动的前世拎起,朝村庄方向走回。
几个身着军装的男子站在前世的家门口,带头的那个表情凶狠,咬牙切齿地说:“看在你们全家都是贫农的份上,特意宽大处理,打伤了我们的人这件事就不再追究了,后天早晨在晒场召开宣判大会,你必须亲自动手把地主的女儿处死。”
“我不会这样做的。“前世坚决地说。
他挺起瘦弱的胸膛,目光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青紫浮肿的脸上显示出不容置疑的信念。
身穿军装的人警觉地摆出准备打斗的架势,其中一个把肩上的步枪放下,摆出射击的姿势,然后用充满威胁意味的目光看着前世。
几个小孩子从门框边缘伸出小小的脑袋,好奇的目光里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