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长得很快,几乎一天一个样。明明昨晚睡觉前还是一团黑绒球,第二天就脱胎换骨般成了一只神气的生灵,冲着阳光和蓝天发出了嘹亮的啸鸣。小家伙已经长大了,它的爪子粗壮有力,翅膀犹如钢铁般坚硬又流畅。
“它叫什么名字?”拉巴斯坦裹着你,懒洋洋地问道。
你摇摇头。自己并没有给它取名字的打算。
拉巴斯坦将鼻息埋进你的颈部,嘟囔了几句。你环住了男人毛茸茸的脑袋,揉搓了几下。
今天天气真好。你看着窗外缓缓飘动的白云,将不久前收到的一份信摸出来递给男人。
打听废弃水塔一事被勒索需要再付出一笔额外的“封口费”:信中暗示你这个水塔似乎别有一番洞天。从那封油腻腻的信甚至都能想象出对面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猥琐又贪婪的笑。
你还是过于相信他人,这个毛病以前似乎总是有人在你耳边唠叨。
拉巴斯坦接过信打量了几下,表示如果你愿意相信他的话自己可以替你跑一趟。
谈不上信不信任。你先前只是一直在犹豫是否将这场荒谬的探寻让更多人知晓,或许自己一直追逐的都只是镜花水月的骗局罢了。
“什么都没有。”几天后拉巴斯坦将一沓写满了鬼画符的纸交给了你。“单纯讹钱罢了。如果真的存在过一个如此真实庞大的水塔的话一定会留下痕迹。”他遗憾似的搓搓手。“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相信他,并没有追问缘由,最终还是只剩下那一个选择。
成就总是伴随着牺牲。而你不确定自己能否像他当初选择这条路时一样的坚定。
翻倒巷发生了剧烈爆炸,目前伤亡人数未知。这是不久后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头条新闻。
而稍早些时间,你正在和卢修斯对峙,当然,还有在旁边沉默看戏的罗道夫斯。
你挥拳砸向了拉巴斯坦。“原来就是你把他们引过来的!”你骑在摔倒在地上的拉巴斯坦身上,冲他挤了挤眼睛。
卢修斯更为急躁,他不等你完成表演,一步冲上来抓着你的手臂将你按在墙上。
你煽风点火道:“就这么点人来吗?我还以为能有更大的阵仗呢。”他耀眼的铂金长发有些散乱,占据了你整个视野。
“逃跑,是吗?”卢修斯的蛇头杖尖抵着你作为人类脆弱的咽喉。你看着他眼角疲惫的细纹,不禁在想德拉科又给他添了什么岔子。
男人手腕施加力度,“你想解释什么吗?”他在疑惑你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一刻般笃定的神情。
你扣住他的手腕以至于不真的被他戳死,认真想了想:“房间的维修费你得替我交了。”你示意他一地的狼藉。
生活的一大乐趣之一便是看卢修斯涨红了脸气的说不出话来。
卢修斯甩下魔杖转而用手掐住你的脖子贴近了你。如果不是这种场景下你甚至觉得这是男人的性爱情趣之一。
站在你们身后的拉巴斯坦试图阻止恼羞成怒的卢修斯。你冲他努努嘴,用嘴型说了一个词。你这一行为在男人眼中简直就是在眉目传情,这让他的脸黑了下去:“你完蛋了。”
卢修斯揪着你的脖子刚要离开时,两股黑烟破窗而入。喔,玻璃维修费也不能算自己头上,你哑着声低嘀咕。
“抓到宝贝了。”小克劳奇的声音笑嘻嘻传入众人的耳朵。
黑魔王自另一股黑烟中走出:这超出了你的预料。
卢修斯迅速松开了手,身边人也一阵骚动,立即虔诚下跪。
你被黑魔王突然的现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杵在了原地。
黑魔王不打算为难你的不懂礼节。他没有理会“虔诚”的信徒们,径直朝你走来。赤裸的双脚在黑得发亮的长袍下若隐若现,你似乎看到了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