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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破戈也知道,此刻必定宾云集,小院门只怕被踏破,“忘记嘱咐阿牛,若要打剑,可预约,收取高价。”
公冶破戈哈哈笑,这几天吃馒头干饼,已吃到反胃,看到馒头干饼,肚子已半饱。
哈拉斯山脉,实在有些广袤,在其中行走多日,公冶破戈竟看不到人影兽影,除开葱郁,再无其他。
他想不到现实这么残酷,他心中有百般猎杀魔兽方法,却偏偏遇不到魔兽。
正感喟,远处有呛啷之声,“有人。”
他躲在草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那一群人,斗一只魔兽,碧蓝眼睛正流出猩红脓血,身上兽甲,也被十来人,打得破碎,露出鲜红肉块。
“这是什么魔兽,竟然生得如此高大。”
公冶破戈看领头者,竟是一个与他爷爷同辈之人,一道刀疤,将一张脸劈成两半,眸子里有年纪不该有的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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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破戈只是在书里听过这种场面,正如看阿玉身体一般,如今近距离观看,只觉腹胃一阵翻腾,魔兽一抓,将一个人头颅西瓜般拍裂在地上,公冶破戈喉头一股热浆涌出,硬是用手捂住。
长剑一把把钉在魔兽身上,猩红脓血似橡胶一般,缓缓流出,只剩下领头人与三人存活,十来人,刹那间被击杀七八,地上似菜盆打翻,凌乱一地,只不过,不是菜。
三人隐隐怯意,只领头人,目光深邃,他突然想,“你们要么上,要么死。”
一人指着他,“你明知是三级魔兽,还……”
那人出手,将说话之人斩杀,另两人也没有幸免,被他一剑斩去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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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实在又出乎公冶破戈意料,哈拉斯山脉可怕,他如今已见识,那么一个雍容之人,竟出手。
公冶破戈缩了缩,躲在叶缝间看,这人剑元,与他爷爷相似,竟似通剑境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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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在吟咏,语音羞涩,叫人难以听懂。
“玄铁剑法!”那人轻喝。
他身上大剑,化为三丈,斩向那魔兽,一声尖锐惨叫,魔兽已中招,身体分成两半,倒在脓血里。
“这畜生……真不好糊弄。”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虚脱,却连忙爬起,去挖那兽丹,他一剑刚要刺出,倒下魔兽上半身突然跳起,一口咬掉他半边身子。
公冶破戈看得惊了,那人惊呼不及,脸色扭曲,倒在地上,已死得不能再死。
公冶破戈在等待,难保附近没有人,半刻钟,见没人来,连忙出来,再出来,只怕等会这里成为魔兽聚集地,就不好脱身,他取过那老头大剑,一把投掷向魔兽,正中头颅,一口碧蓝兽丹,绽放淡淡荧光,滚落出来,公冶破戈抽回那口大剑,在那老头身上一阵淘摸,竟没找到那剑法,公冶破戈赶紧撒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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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看到已有些魔兽,闻着血腥味道前来,这是一个机会,获取更多兽丹,但也危险,公冶破戈如今未破灵剑境,一切对他来说,都十分艰难,要想在哈拉斯山脉活下去,必须要找到一个团队,但是如先前那样团队,恐怕不少。
公冶破戈一时犯难,望着青天,只觉茫然,想到阿玉,他觉得自己应该坚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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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家大厅,执事、二把手,阿玉与公冶祥、公冶长孙、还有两个孙子,都在大厅。
“胡闹!”公冶长孙是真的生气。
“破戈真不叫人省心,他娘又晕过去,这孩子……”公冶祥叹息。
阿玉有些纳罕公冶祥态度,她知道是因为一把剑,她抚摸剑袋。
不知为何,他相信公冶破戈,定会变强回来。
“父亲,可要请一个佣兵团,寻找三弟?”公冶长看着公冶祥,露出担忧。
哈拉斯山脉,从来是吃人不吐骨头。
正在这时候,一个家丁,跌跌撞撞进来,“家……家主,从水月郡做来药材,叫人半道上,烧个干净!”
家丁说话越来越轻,公冶长孙惊坐起,双耳轰鸣,竟白眼一翻,晕厥过去。
公冶祥面色难看,如今父亲倒下,他只好挑起担子,“各位如何看?”
执事与二把手眉头紧蹙,一人询问,“路线如何叫人知晓?”
公冶家在赵家安插眼线,赵家难道就没有吗?只是奇怪,那些都是多年心腹,如何药材竟让人烧了。
在冰袋下,公冶长孙终于醒来,他似老去五岁,“祥儿,如今最紧要是如何交货。”
公冶祥突然拍案而起,“我还奇怪,赵家经营药材多年,那些老主顾,竟找我们订购药材,原来包藏如此祸心!”
公冶长孙叹气,“技不如人,今后,你们做事收敛点,不可节外生枝。祥儿,找人从镇上购买药材,只要不超过三倍,主量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