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程大夫瞪着顾渊,“你当是狗牙齿还耐磨?”
顾渊噗嗤笑了,“大夫怎地能拿狗和自己做比较呢?”
程大夫被他气的跳脚,拿起糖葫芦就举起来,“臭小子!我发现你最近不得了,还来调侃我!你走不走?再不走我砸你了!”
顾渊心情好,也不恼连忙摇手,“走走!我去上头给临安送糖葫芦去。”
程大夫翻白眼,还真不得了,急忙骂道滚。
人走了,他又被气笑了。拿起糖葫芦左看右看,他这多少年没吃过小孩子的玩意了?
顾渊本来是去找慕临安,突然又拐了道,去了阿细家。他想起昨日瞧见的孩子,不免也有些心疼。
拿一串给阿细吧,叫那孩子瞧见他就害怕,他又长得不吓人。
他顺着记忆找到老庄家。
今儿是个艳阳天,阿细扶着久卧床塌的祖姆晒太阳。后院里有一张藤椅,瘦小的孩子吃力地扶着体态臃肿的祖姆。
“白吃那么多饭了!那么多肉!怎么连点力都没有?随地找个阿猫阿狗力气都比你大!”祖姆不耐凶巴巴道,“快点儿!等你扶过去,这太阳都下山了!怎地和你那阿姆一般不经用!”
阿细咬着唇,也不敢顶嘴费力将祖姆扶到藤椅上。
前厅传来呼声,阿细应了声。
祖姆不乐意了,眉皱得老高,“什么人找你?”
话里讽刺,“居然有人会跟你玩么?也不嫌你是个扫把星。”
顾渊进来时便瞧见阿细委委屈屈白着一张脸,他祖姆不耐烦地啧了声,伸出手朝阿细的腰上用力揪了一把,凶道,“都不会叫人么?”
阿细含着泪,喊了声,“顾哥哥……”
顾渊心底有些恼,皱眉扫过老姆。那老姆毫不客气问道,“你是哪个?找庄溪有什么事?”
他表现得丝毫不喜欢阿细,张口闭口都是直呼名字。
顾渊听程大夫说了老庄家的事,知道老姆的品性。外人也不好管事,只怕自己帮阿细讲话更加会使老姆拿孩子出气。
“我来给阿细送糖葫芦。”顾渊不咸不淡地道。
阿细瞧了眼祖姆又瞧了眼顾渊,小心翼翼接过。
“道谢啊!”老姆又吼了声,“别给我们老庄家丢脸!”
“谢谢顾哥哥……”阿细简直被吼哭了。
顾渊心底不是滋味,直觉自己来得不巧。应该避开这个老姆,他点了头怕得给阿细添麻烦便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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