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来也巧,商时景赶路时暂居一间破庙之中,夜色昏沉的时候,虞忘归跟个瘦削高挑的青年一道走了进来,少年人被生活磨炼的越发沉默寡言,只不过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尚时镜修为的确不高,但好歹也到了筑基后期,便看出来虞忘归如今已经筑基初期了,要知道他当初离开四海烟涛之时才不过是个练气初期,到现在也就过了一月有余。
这种修炼速度不说是惊世骇俗,也算得上是骇人听闻。
虞忘归见着商时景在此也有些奇异,他与那青年坐在了商时景所生起的篝火旁,轻声问道:“天先生怎么突然外出?”
多日不见,少年腰上还多了个酒葫芦,不知道是不是未来要跟张霄举杯痛饮。
那瘦削青年忽然神情古怪了起来,一直盯着商时景,却默不作声。商时景见着虞忘归也十分吃惊,只不过他不像虞忘归那么外露,反而问道:“你怎会在此处,是易剑寒让你来的?”他倒不是不高兴见到虞忘归,而是有点担心虞忘归的主角光环会把幽冥鬼狱引过来。
毕竟四海烟涛非要说起来,离这里还真是有一段距离。
“不是。”虞忘归摇了摇头,他怀中一阵蠕动,好似藏着什么东西,他伸手一抓,将怀中一只小小的鼯鼠抓了出来。
是福鼠!
商时景心中一跳,这种福鼠尾巴很大,张开四肢就像一张扁扁的地毯,被虞忘归喂得滚圆,四肢上都有符文,是极为稀少的寻宝福鼠,它喜欢待得地方必然是仙家福地,天生就对各种宝物敏感无比,原著之中是虞忘归救它一命,又把它弃之不顾,于是它就死皮赖脸的黏上了虞忘归这棵大树。
这只福鼠生来便开了灵智,不过小脑瓜子很是清奇,大约是鼠生见惯了对他垂涎三尺的人,有人倘若十分喜欢它,它必然趾高气昂,不屑一顾;可若是对他有恩的人非常讨厌它,它就会觉得此人毫不做作,并不是爱它的能力,叫它“一见钟情”,这辈子跟定了。
当然,寻常人讨厌它,它也会避之唯恐不及,所以虞忘归就成了例外之中的例外。
“天先生知道此为何物吗?”虞忘归的阅历不深,只知道这只烦人的小鼠生得可爱讨喜,他性情虽然日渐冷厉,发狂起来时六亲不认,但是正常时对这种小动物却格外有爱心,因而尽管心中有些嫌弃这吱吱喳喳的小鼠烦人,却还是将它带在了身边。
商时景淡淡道:“这是福鼠,天地造化之间福缘最为浓厚的生灵,生来便开启灵智,能寻灵脉宝物,喜爱待在灵气浓郁的地方。不过这种灵物向来不亲近人,你能得它随身,也是造化一场。”他伸手捏了捏福鼠的小爪子,对方似乎听出商时景在夸奖自己,捧住了一张大脸,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虞忘归指头上扫来扫去。
该不会有鼠疫吧。
不解风情的商时景更为关心的倒是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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