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孟章君嫌弃道,“我会怀疑自己大限将至。”
“见玉泽不难,反正他也快死了,只不过……我听说不死之地最近出现了个奇怪的少年,也许是个变数,你自己谨慎一些。那个地方浸入瑶芳幻境太久,没有造梦生的指引,我也不大敢进去了,我知道你做事向来有你的主张,也就不劝了,只能说万事小心,这灯笼经过造梦生的手,也算是宝物一件,你们带着它去不死之地,也许……会为你们指引道路也说不准。”
孟章君长叹了一声道:“我猜你这位小朋友,自然也是要我来照顾的了。”他指了指詹知息,面色略带惋惜,“有些人拼命想要活下来,有些人却觉得活在世界上都是一种痛苦,我还记得他来时的样子,心如死灰,人间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另一层炼狱,你来寻他固然全了兄弟情义,却没有想过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巫琅奇道:“我才知你竟是这般有人情味。”
孟章君讪讪一笑道:“现学现卖,都是造梦生说的,我觉得他讲话很有道理,就学了下,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要是不自己找点乐子,我怕不是要憋死在这儿。”
他们二人互相熟识,即便巫琅偶尔在言谈之中会顾及商时景一些,也难免有轻忽怠慢的时刻,毕竟商时景对他们二人的过往一无所知,这种差距非是一朝一夕所能弥补的。既然听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听了,商时景欠了欠身,随意找个借口离开,自己一人到外头去欣赏瑶芳花海了。
这片美景很快就要被火舌吞噬殆尽,能多看一眼算一眼。
等到商时景离开了之后,孟章君脸上嬉皮笑脸之色顷刻间就荡然无存,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门外,忽然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什么东西,就表现的那么明显,连半点遮掩都没有,他对你是怎么想的?”
“他已婉拒过我两次。”巫琅苦笑道,“你不必忧心,我心中明白。”
孟章君冷哼了一声道:“你要是真明白就好了,你往往说自己明白的时候,通常都是你最不明白的时候。我看那小子稀松平常,拉着个死人脸,好像今天活了明天还指不定死一样,你就是要喜欢人,就不能喜欢个喜庆点的吗?比如说那种开朗爱笑的,看着就叫人高兴的。”
“他的确……性情冷淡了些。”巫琅若有所思道,“你不懂,你不懂他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
孟章君趁着巫琅看不见,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无可奈何道:“我是不懂,可你懂个屁啊,你比我更不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人天生脑子就长得跟别人不一样,当年那只兔子死的时候,你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我们三个一块儿死在人家手里估计你都没那么伤心。”
巫琅笑了笑,没有说话。
孟章君就多少有些唏嘘:“你啊,明明是个疯子,偏偏长得这么好看,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仙妃神女,我还以为你会选个什么样的人物,到头来却是个样样不如你的……哦,也不是,起码他能让你上心,这就已经足够特别了。”
“孟章。”巫琅觉得他们两人谈论感情一事未免古怪,只是事到如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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