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川的‘黑鸢车队’这些年很火,她在哪儿都能看到,也都能听到他的消息,甚至都不用可以去打探。
但此刻听着丁时漾说,还是觉得津津有味。
临分别的时候,丁时漾问了周衾一个问题。
“周衾,你回京北的话,”她顿了一下,低声问:“会去找宋昀川么?”
周衾笑了:“要不然我回去干嘛呢?”
虽然不确定具体哪天去找他,但她会去的,否则京北这个城市,哪有任何值得她回去的地方呢。
周衾隔天就订票回了京北,本来也想先找个酒店住下再做打算的,但还没能实行,就被前来开车接她的祝放翻着白眼儿否决了。
“既然打算回来定居,那还住什么酒店,别跟我扯那套。”祝放开着车,趁着红灯时候扔给她一把钥匙:“我在城东那儿有套房子,现在直接给你送过去,你先住那儿吧。”
周衾知道祝放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因此也没做拒绝那徒劳的无用功,笑笑就收起来了。
“老师。”她打趣道:“您别把房子给我住,自己去露宿街头。”
“你是有多看不起我这个老师。”祝放笑了:“还不缺这一个地方,你就住下吧,回头缺什么东西我让祝桥给你送过来,把你送过去我得回一趟舞团。”
祝桥是祝放的儿子,和周衾差不多大,两个人玩的也挺好的。
“好啊。”她点了点头:“那顺道让桥哥带我去老师的舞团就行。”
周衾这次回来也是祝放多次推波助澜的,她前两年就来京北发展了,组织的舞团在业内很有名望,全国各地的来回巡演。
把周衾拉进舞团来,是祝放一直以来的愿望了,小姑娘现在要回京北,她求之不得。
祝放在城东的房子是一个小两居,精装修过的极简风,干净舒适,家具也齐全。
周衾搬进去后基本不用怎么收拾就可以拎包入住,简单的添置点自己需要的东西就行,祝桥得了母亲大人的命令,第二天买了一堆日用品后送了过来帮着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小姑娘开车去舞团的基地看看。
从城东到舞团开车大概三十分钟左右,坐地铁也差不多这个时间,就是需要换乘一站,其实也挺麻烦的。
“小衾,你会开车么?”路上,祝桥闲着没事儿和她唠嗑:“会的话先分期买个车,开车上班方便点。”
周衾:“会啊。”
祝放:“什么时候学的?在滨市的时候?”
“不是。”周衾摇了摇头:“高三那年学的。”
宋昀川手把手的教她,为此还浪费了好几辆车钥匙。
周衾看着那些被撞烂的车头,有几次都难得内疚,他却无所谓地只是笑:“坏就坏了呗,咱这儿别的没有,车管够。”
张扬随性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哪怕只是教她学个车,都是这样‘土匪’的做派。
周衾在祝放的舞团办理了入职手续,下周一正式上班。弄完之后正好是中午的时间,祝桥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小姑娘摇了摇头。
“不了,我得去一趟世纪广场。”她垂眸看了看手表:“有点事儿。”
得快点过去,要不然赶不上下午两点的比赛了。
她提前一周在网上买的黑鸢车队现场比赛的门票,为的其实不是看车,而是看人。
周衾知道黑鸢的粉丝很多,她就算在滨市那几年,也常常能听到室友讨论,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都是实打实的火。
但真的来了现场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还是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可最讨厌吵闹的人群了,但偏偏在现场看比赛,人又多又吵。
周衾是花高价买的内场前十排的票,但对于车队比赛进程却没什么大兴趣,山呼海啸一样的加油声里,她一双浅色的眼睛专注的在跑道旁边的vip坐席上寻摸。
之前在电视转播上看过几次,一般车队的老板如果来的话也是会坐在那个位置的。
等到车队的第一轮比赛都结束了,周衾才在那个位置上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宋昀川从看台第一排走到了坐席上,正在对旁边的人说着什么,长眉微蹙有些不满的样子。
他头发有些长了,就穿了个深蓝色的羽绒服,不修边幅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那些西装革履的老板,但却的的确确是这支车队真正管事儿的人。
周衾眼睛紧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把那轮廓分明的半张侧脸彻底印在心里,才稍微闭了闭眼睛。
嗯,五年没见了,哥哥没怎么变老嘛。
比赛毫无疑问是黑鸢获胜的,而且是没什么悬念的胜利,拉开的车距很大。
趁着还没散场,周衾拎起包提前离开。
她可是最怕人挤人了,可不想跟着大批人马一起离开。
走出门口,就瞧见有穿着黑鸢员工制服的人在广场外面发传单,周衾想了想,走过去拿了一张。
坐地铁回去的时候,她拿着慢慢研究。
这传单不是为了宣传的,毕竟现在黑鸢的名气也用不着发传单宣传这种古老的方式了。
之所以会在广场外面发,那是用来招人的。
传单上面写的很明白,车队长期招有意兼职‘grid girls’的女孩儿,待遇丰厚,有意者可以去官网投送简历。
周衾若有所思的看着传单右下角的官网二维码,拿出手机扫了扫。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