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岑琢上床,“白濡尔和牡丹狮子不是好东西。”
逐夜凉没说话,久久,吐出一句:“我去把搅海观音和火钵的脑袋给你拿来。”
岑琢愕然,蹙眉看着他。
“我可以杀光乌兰洽的人,屠城,只要能平息你的怒气。”
“叶子,”岑琢下床,“你怎么了?”
逐夜凉的目镜灯暗下去:“没什么,只是……”他很少情绪失控,“你不高兴的话,我去荡平乌兰洽,送给你。”
打持国天王号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岑琢没在意,现在想想,这种口气活像个杀人机器:“叶子,我们的目的不是杀人,你也不是杀人用的。”
不是杀人用的,逐夜凉凝视他:“那我是干什么的,还有比我更好用的杀人机器吗?”
他自己说了那个词,这让岑琢愤怒:“你在说什么,你是人!”
不,他不是人,是一具骨骼,“你不用考虑一个机器的感受,”逐夜凉低语,“我愿意为你杀人。”
“我不愿意!”岑琢瞪着他,“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人,活生生的。”
以至于对他产生了对人才有的感情。
陡然,岑琢意识到这一点,喉结上下滚动,慌了,心跳得太快,他背过身,背后是那个丑陋的弹孔。
逐夜凉用指尖碰了碰,岑琢躲开他,背上一阵战栗。
这不是漏电,他懂了,是期待,是悸动,是荷尔蒙。
手在发抖,岑琢不敢回头,他怎么能……能对一堆钢铁产生这种想法呢?这注定没有结果。
“岑琢?”
岑琢去熄灯:“睡觉。”
辗转反侧的一夜,天刚亮,元贞就爬起来,顶着黑眼圈去看隔壁床,可能是热,高修和贾西贝踢了被子,不像话地搂在一起,胳膊挽着胳膊,腿缠着腿。
“喂,”他喊,“喂!”
高修惊醒,皱着眉头看他:“nitama鬼叫什么。”
这样贾西贝也没醒,张着嘴巴往床下滑,高修赶忙拽住他,胸口湿了一片,是小家伙的口水,黏黏的,蹭在他布满纹身的胸肌上。
“高修,”元贞催他,“快点!”
高修不情不愿的:“还你。”
元贞伸着胳膊来接,正在这时,贾西贝醒了,揉着眼睛瞧着他两个哥哥:“嗯……你们干嘛呢?”
两张床中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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