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岑琢茫然地眨了眨眼,“两个大男人这么抱着,怪恶心的。”
“知道恶心了?”逐夜凉噎他,“第一次是你让我抱的。”
岑琢背上的汗毛竖起来:“什么第一次?”
“摩托,兜风,你让我抱着你,”逐夜凉说出暧昧的话,在炙热的火焰和冰凉的雪花中,“在沉阳。”
他还记得,岑琢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紧张地瞪着眼睛:“什么陈芝麻烂谷子,我早忘了。”
“我忘不了,”逐夜凉坦承,“因为我是一具机器。”
机器……岑琢的血冷下来,没人会傻到和一具机器调情,机器只是在运算和模仿,而人类,却常常用爱将自己埋葬。
“好了,该睡了,”他挣脱逐夜凉,起身上车,“把火熄了。”
逐夜凉一掌拍灭火焰,定定的,在黑暗中凝视他的背影。
车上暖气很足,大伙挤着睡了一夜,第二天继续向兰城进发,没开多久,地平线上就出现了一座城池,金属高墙反着清晨的第一缕日光,入云的敌楼上莲花旗猎猎飘扬。
“我的天哪……”高修惊呼。
和乌兰洽一样,这是一座要塞式的城市,但规模,至少是乌兰洽的十倍。
“城墙目测有二十米,”元贞的声音微微发抖,“以这个高度,他们的观察哨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
岑琢透过结着霜花的风挡玻璃瞪视这座大城,全金属结构,高耸入云,夹在两山之间的险峻处,如果说太涂是以尧关为据,那兰城,本身就是一座雄关。
“不好办哪……”岑琢嘀咕。
“不,你们看城门,”逐夜凉从车箱和驾驶室相通的小窗口看出去,“城门是开放的,没设防。”
“啊?”元贞使劲往前伸脖子。
岑琢回头瞧他的目镜:“你是不是拉了焦距?”
“拉了一点,你们看不到?”逐夜凉随即释放目镜抓取的面积,“总之他们城防很松,我们可以试着混进去。”
开到兰城脚下,确实像逐夜凉说的,东侧城门大开着,甚至没有骨骼守卫,只有两个社团人员,穿着窝囊的棉大衣在作登记。
卡车缓缓驶入,在标识线停下,作登记的人走上来:“你们几个人?”
“五个。”元贞答。
那人往驾驶室里看:“几个男人?”
元贞觉得奇怪:“都是男人。”
那人指着大眼睛小嘴巴的贾西贝:“这个也是男人?”
贾西贝的脸唰地红了:“我、我是!”他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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