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从门口的临时座位上起身,血迹斑斑,狼狈不堪。
“你们俩犯的事儿,该死。”汤泽定性了。
贺非凡耷拉着脑袋,攥住丁焕亮的手。
“但你们收复太涂有功,”汤泽话锋一转,“参考北方分社的意见,”他看向司杰,“留你们两条命。”
贺非凡没想到,他以为今时今日就是死期了。
“从今天起,从秘书室除名,一生不得担任高级干部,禁止着正装。”
这是断了他们的出头路,至少在染社,他们是跌到尘埃里了。
“收复太涂前,你们向我要过三件东西,”汤泽勾起嘴角,一个轻蔑的笑,“两件都是从档案室调出来的,你们和档案有缘,就去当个书记吧。”
这是嘲弄,嘲弄他们的英雄末路。
朱俭推着他们离开,临出门,贺非凡回头看了一眼司杰,那个人自始至终没抬过头。
那天他来家里,在放着水的浴室,贺非凡请求他,万一东窗事发,希望他能救自己和丁焕亮一命。
他真的救了。
二人被朱俭赶着上车,身边都是西方分社的人,看路线是回家,丁焕亮怕这小子有后手,恭敬地说:“家头,不老您费心,我们自己回去。”
“回去?”朱俭大笑,心情很好,“屁都不是了,还想住江景别墅?”
摇晃的押送车里,贺非凡满身刺鼻的血味儿,煞气腾腾盯着他。
“眼神儿不错,”朱俭兴致勃勃地和他对视,撩开西装,借着拿烟让他看腰间的枪,“今时不同往日了,贺书记。”
他们只有忍,以后受辱的日子还长着呢。
到了家,朱俭的人全员持枪,从正门进入,贺非凡的小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当场击毙,大厅里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丁焕亮从血泊里踩过去,这是为了防止小弟和曾经的大哥串联,引起暴力事件。
丁焕亮想拿钱,还有吃的,朱俭没让,勒令他们交出钥匙、身份牌和保险柜密码。高级干部都有小金库,贺非凡也不例外,现在唱戏的台子垮了,浮财注定留不住,除了各自的骨骼和一只小胖狗,他们什么也带不走。
去骨骼仓取花蔓钩和骷髅冠的时候,朱俭的人朝他们开枪了,手枪,威力不大,他们双双卧倒,从缓缓打开的仓门钻进去。
小胖吓坏了,耷拉着耳朵,缩着小屁股趴低在门边。
朱俭的人冲上来,他们拿了钱,还想杀人,丁焕亮一边躲子弹一边跳上二级台,腿中了一枪,忍痛打开御者舱,成功建立连接。
骷髅冠启动,从两肋取出强酸针,只要是移动目标就杀,朱俭的人接二连三倒在它身前。
“丁焕亮!”朱俭大吼。
骷髅冠回头,只见花蔓钩脚下,朱俭拿着枪,枪口顶着贺非凡的太阳穴——他伤得太重,没能及时进骨骼。
“不好意思,”朱俭得意忘形地笑,“老子是出了名的快手。”
他的人没剩几个,有的吓得枪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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