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赞同地看了庶长女一眼,“雨晴,为父怎么和你说的,莫要贪心,拜师一事讲求缘分,心诚方可。”
傻丫头,是太紧张了吗?不是提前说好了,能入仙门绝不入野派,能进上三宗就不去下三宗?
今日仙门上三宗中只来了一位端和真人,这张扔进人群就找不见的脸,在一群俊美漂亮的仙长仙子中何其惹眼,不速速上前拜师,还在这磨叽什么?
上座的真人们闻言,面色好看不少,大家不再计较阮雨晴的些微失礼,静待她做出选择。
阮雨晴无奈,心知再糊弄下去别说容易得罪这些金丹期修士,她向来捧高踩低的亲爹这关就不好过。
本来想跟那位转世大能来场偶遇,这下只能换个套路了。
“启禀各位前辈,晚辈刚刚的确在寻找未来的师父,只是尚未找到,不知师父今日为何没来接我。”
“哦,此话怎讲?”开口的是端和真人。
阮雨晴对她这位热心肠的前师父太熟悉了,他既然开了口,等会儿怕是会主动帮她圆梦。
她心情大好,一脸无助道:“是这样,昨夜一眉心有红痣的剑修前辈突然入梦,教了晚辈一套剑法,说与我有师徒之缘,晚辈以为那位前辈今日会来,不想找了许久,却并未得见。”
先前不满的散修大咧咧嚷嚷,“入梦收徒,手法妙啊,不知这是哪位元婴真君?是男是女?”
阮雨晴想了想,“记不得面容了,听声音是年轻男子。”
说得似模似样,在场的人信了几分,一时低声议论着会是哪位真君被惊动,出手抢了这棵好苗子。
端和真人轻敲两下手中折扇,温声为大家解惑,“眉心有红痣的年轻男剑修,据我所知,只有剑宗的吴冕师弟符合此特征,此人于昨夜刚刚晋阶金丹期。”
众人愕然,闹半天不是真君,也是个真人?
而且比他们资历差得远,一天之前还是个筑基后辈?
“你当真要拜这位吴冕道友为师?”来自中三宗丹宗的女真人面露惋惜,“单水灵根难得,合该来我宗修习医术丹道才对。”
修什么剑术啊,又不是天生剑修的单金灵根。
阮雨晴坚定地点头,“晚辈已于梦中习得师父的剑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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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师父不认我这个弟子,晚辈……晚辈愿意等,等到师父肯认我为止。”
——她上辈子倒是修习医术丹道了,有什么用,飞升后打不过别人处处受气。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并拢双指为剑,不太熟练地比划了几招。
这就是重生的优势了,许多她这个年龄和身份根本接触不到的东西,未来的她却是了如指掌。
某见多识广的修士面色严肃起来,“我听剑宗一好友提过,这是他们亲传弟子的打根基之法,外人绝无可能偷学。”
“看来是真的了,想必这位吴冕道友昨夜晋阶时必有一番奇遇。”
“将来许是一段名师高徒的佳话……”
虽然遗憾,修道之人却最讲究缘法,在场的修士们洒脱地送上祝福,准备告辞离开。
阮雨晴有点着急。
她师父——不对,是上辈子的师父,怎么走那么快,不是应该主动带她去见吴冕真人吗?至少也会承诺帮忙带个话啊?
彼时,阮棉也才从“女主为啥不按套路出牌,莫非是我穿进来引发了蝴蝶效应”的疑惑中回过神,灵机一动。
“大家别走呀,棉棉也做了个梦!”
她稚气地喊了一嗓子,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走在最前方的端和真人身前,耍赖似的紧紧抱住他一条腿。
端和真人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细光。
看着挂在自己大长腿上的小姑娘,他寡淡的眉梢高高挑起,“小不点,你也在梦里拜师了不成?”
阮棉摇头,“不是,是娘亲回来了,送了我一块好看的石头,娘亲还跟我说,她把一份厚礼藏在石头里,只要今天有人带我回宗门好生养大,这份厚礼便赠与恩人,权当报答。”
——她目前太弱小,原主娘亲的遗物靠自己肯定要不回来,但也不能便宜了渣爹,索性当做脱离阮家的敲门砖,免得她一个废灵根被嫌弃。
听说有厚礼,不少人心思浮动。
众所周知,阮家家主的亡妻虽是一介没灵根的凡女,但人家有个了不起的爹,十岁筑基,五十岁元婴,七十多岁就化神飞升,都传是哪位大能的转世。
当父亲的,临去仙界前给亲闺女留下几件宝贝傍身,不足为奇。
不过是帮忙养大个小女娃,还是个废灵根,用不了多少修炼资源,这笔交易稳赚不赔。
察觉到众人投过来的灼热目光,端和真人垂眸静静地看阮棉片刻,微微一笑,“石头呢?”
阮棉立刻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块天青色的留影石,所需的视频内容已经全部下载完毕。
端和真人曲指打出一道灵气,激活留影石,下一刻,半空中映射出一段留影画面,颇有几分香艳。
听那哼哼唧唧的声音,看着阮泽茂起伏不停的腰身,不难猜测到,画面外他和身下之人在做什么好事。
众修士或皱眉或冷笑,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原来是男人偷香窃玉,内宅私事而已,何至于用留影石记录下来当众说道?
阮泽茂曾经的爱妾、如今的当家夫人认出那声音,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去,狠狠剜了身边的丫鬟一眼,指甲悄然抠进掌心。
然而画面一转,阮泽茂身下的人露出来,这哪儿是人,分明是阮府那只看门的恶犬!
众修士:“……?”
这下他们终于不淡定了,连条狗都不放过,这位阮家主真是渣得明明白白,简直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某实在看不下去的女真人给附近几个道友传音:他好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