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渐深,气氛仍热络,一群人再聚到客厅里,个个酒酣耳热。
几家太太小姐围坐在沙发上,讲一些时髦的事。
男人们插不上那些明星电影、衣服与发型,名牌到还能认得几个,乾脆另开话题,谈起了棒球与高尔夫。
赵小姐周旋在这两个圈子里,尽善尽美。叶文礼则专注的照料她一个人,一会儿端酒,一会儿送披肩。
客厅中放了一套高级音响,不知是谁按了播放键,乐音悠悠,是首英文慢歌,thejets的makeitreal。
赵小姐乐了,拉起身边的人慢舞。倒不是叶文礼,他两手都端了酒,没工夫浪漫一场。
叶文礼是个有风度的人,微笑的看着赵小姐开心。
我想抽菸,于是去外头的小花园里。
别墅位在半山腰,远远的底下可见星星点点,是繁华的台北夜景。
可惜,山路两边停满了车子,有些破坏景緻。
外边不时有车来去,在往上还有一排的跟这里一模一样的房子。
我抽掉了两根菸,这中间陆续有人出来,跟我道别离开。
等一辆辆的车开走得差不多了,我才再进到客厅里。
音乐仍播着,但换了另一首,赵小姐坐在沙发上,叶文礼陪着她,两人靠得很近,似在说悄悄话。
这时才正准备走的客人凑上去话别,他俩的位子挪也未挪。
我喊霞姐出来收拾,帮忙送馀下的几个朋友出去。
等最后一个朋友的车开走,我正要回到房子里,看见有车子开上来,还以为会继续往上开去,却停在了大门口。
那辆车,我并不陌生。
黑色宾利,新款的飞驰v8,是赵宽宜近来在开的车。
倒是稀罕。我忽然好想再抽根菸。
下车的果然是赵宽宜,头发后梳,一身长大衣,里头穿了合身的西装。他手上提了一个纸袋。
我朝他招手。
赵宽宜点了下头,表示看见我了。他脚步停也不停,穿过小花园,往房子里进去。
我将双手插进裤袋里。
等了一会儿,有人从房子里走来。叶文礼依然西装笔挺,整整齐齐。他看见我,脸上掛起笑。
「我以为你坐谁的车先走了。」
「本来是这样想,但没跟你说一声,好像不太礼貌。」我说。
叶文礼掏出车钥匙,「哦,那一起吗?」
我笑了笑。
深夜的山里,静得不像话。
路灯黯淡,打在无人通行的山道上。
叶文礼把他那辆丰田停在阳明山的第二停车场里。他将椅座放低,拉开裤鍊,掏出腿间已高高翘起的东西。
我挪了一挪位子。
这种时候,排档桿有点碍事。
我低下脸,一手握住他的那根,伸出舌头从冠部往下舔弄,浓郁的荷尔蒙气味縈绕在口鼻。
叶文礼发出叹息声,他挺了挺胯部,我张嘴含住。那东西直往喉咙里顶,弄得我很不舒服。
我只好更卖力的舔,手上也不间着。
他的吐息逐渐的深,发出低沉的呻吟。
好久,我才感觉口中的东西微微颤动,便吐了出来,拇指滑过顶端,湿黏的体液立刻沾了满手。
叶文礼大口的喘着气。
我也喘了口气,坐了回去,看到他一脸靨足的疲态。
「这就不行了?」我笑,找出湿纸巾擦手。
「是你不行了吧?这么急着让我出来。」
叶文礼睨来一眼,一手夺过我手中的溼纸巾,把下体擦了一擦。他穿好裤子,仰靠在驾座上,不着急发动车子。
我翻了翻副驾周围,找到了一瓶水,没过保存期限。我打开漱口,然后开了车门,把水往外吐。
叶文礼默然的看着我做这一切。
我觉得嘴巴乾净了,才把门关上,将瓶子里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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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的水喝光。
叶文礼发动车子,忽然开口:「他就是claire的儿子?」
「什么?谁?」我愣住,片刻才记起来claire是赵小姐的英文名。不能怪我忘记,我已经很久不这样喊她。
她的英文名,只会出现在某些时候、某些人的口中。
比如,此刻的叶文礼。
「我见过他,在联天集团的董事会上。没想到他是claire的儿子。」叶文礼道,语气好似悵然若失。
我看他一眼,笑了笑,「那又怎么样?你因此就不敢跟claire当朋友?」
叶文礼也笑,把车开了出去。
他回答:「有什么好不敢的,儿子凭什么阻止妈妈交朋友。」
週日一大早的,陈立敏小姐就打来电话扰我清梦。
她说:程景诚,出来饮茶。
我还迷迷糊糊的,她就掛了电话。
通常假日时,我起得比较晚,因为这个临时约会,只得不过九点就起来。我梳洗整装好出房门时,父母都还在餐厅里。
母亲看见我,语出诧异:「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