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的谢书彧身体比之前倒是好了一些,只不过他自来体弱,也是甚少出门走动,寒素为了给他寻找一味能断根的药引,早在灼华平安生产后不久便离开了京城,红叶则留在宫里,也甚少出来,偶尔听宫里有消息传来,也多半是他将宫里给弄了一个人仰马翻,诸葛明日这些日子身子逐渐显了,诸葛青更不准他随意出宫走动,是以万俟修为了陪他,也多半都是呆在宫里,不过这两日,谢府到是来了个客人,一在这里住下,便不走了。
是诸葛肆。
比起宫里,他似乎更喜欢呆在宫外,大概也是受了他父皇的影响,喜欢无拘无束,不喜那些繁文缛节,只是即便诸葛肆如今住在谢府,可他依旧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不止是他,这些日子,连子清也有些心不在焉。
灼华看在眼里,却也不太好问,总怕自己问错了什么话,而惹得子清不快。
几日之后,宫里那边有消息传了出来,对于诸葛王彦这个乱臣贼子之子,皇帝的旨意是赐死。
听得这个消息的时候,灼华微微一怔,他小心地朝子清看去,见子清瞳孔微微睁大,似乎还有诧异之色,灼华抿抿唇,朝他走近:“二哥?”。
子清转眼看他,并没说话。
“二哥?你……”。
“我没事”子清淡淡一笑,他抬起手,看着自己那依旧还帮着绷带的小子,脸上的笑意显得格外轻松:“总算我这只手指,没有白断”。
说是这么说,但子清脸上的神色,似乎总是有什么不对。
子清摇头笑了笑,他忽而抬手,拍了拍灼华的头:“现在真的没事了,再有两日桃舍雅居就要重新开业,届时恐怕我又得忙上一段时间了”。
他神色惬意,眼神明亮,显然诸葛王彦被赐死的事,让他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彻底落下,故而整个人看起来也完全没了前几的郁郁之色。
子清彻底安心了,人也轻松了,而天牢里的诸葛王彦也即将走到尽头,人生的最后一刻,过来送他的人一个也没有,他就这么静静坐在角落里面,身边放着的酒杯倾倒在地,而他双眼轻轻闭着,明明就是一篇漆黑的世界,可是他却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当初他第一次见到子清时的模样。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年轻的男子面容青葱,明明就是一身粗衣,却偏生透着一股别样的气韵,很是诱人,诸葛王彦一直都不知道,可是……现在他知道了,那股吸引着他的气质,不过是一句简单的两个字,骨气。
人贵在骨,而不在皮。
只是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与子清终究还是无缘亦无份的。
端坐的身影,肩膀松开,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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