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你下一步怎么做?”陌君画两指一夹,将段向晚丢在桌上的请帖打开。
上面,无非是一些文绉绉的套话,想请他们去段府一聚的废话。
“下一步,目标是左幼清,段向晚的亲娘。”段小贝轻轻地道出来,这三年,她可吃了不少这一个老婆子的苦头。
今日段向晚过来,正好让她确定的目标,先搞定这一个大的,再到小的。
顺序,自然是瞧谁顺手,就到谁。
“二夫人?”陌君画挑眉,“想怎么玩?”
“这老太婆,她熬了这么久,最看重的就是相府夫人这个位置了,你说如果我们……”说着,段小贝眨了眨眼,“你会不会帮我?”
“说说,要怎么做?”
“好!”
于是,段小贝将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
陌君画浅笑着听完,突然有点期待,三天后的到来。
时间,过的很快。
三天后,下午时分。
陌君画和段小贝去参加段府的晚宴。
当段府大门出现在眼前时,段小贝让陌君画给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她站在门口,抬眼望向府门的几个镀金大字,忽而生出一丝感慨。
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和曾经的小心翼翼不同。如今的她有足够的自信和能力,不会输给里面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怕他们。
不由的,她看向旁边的陌君画。
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吗?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会特别安心。
陌君画回视着她的目光,柔和一笑,握住她小手的力度,也适当地紧了紧,“感觉如何?”
“非常不错,呵呵!就像自己……一直在期待今天一样!”段小贝轻轻说道,小脸上也有一种别样的光彩。
终于来了!
约一刻钟。
段府里,十分热闹。
类似办着什么隆重的宴会,远的,近的亲戚,来的一大把。
下人们忙活得不得了,进进出出。
院落里,陌君画轻靠在石椅子背上,懒懒地望着旁边的池鱼。
而段小贝也十分悠闲,小手把玩着手上的茶杯,细研究着那杯面上的花纹。
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
“不就是一个晚宴吗?怎么会来这么多人?”段小贝有点费解。
一旁的宝蓝解释,“主子,今日除了晚宴,如果奴婢没记错,还是二夫人的寿宴,同时也是为了庆祝二夫人终于扶正。”说着宝蓝抿唇,有点气愤,“主子,相爷他也太过分了,夫人她只是失踪,又不是……相爷他居然……”说不下去了。
“有点意思!”段小贝听到,表情有点古怪。而今天,说什么年关前的宴会什么,竟然也是左幼清的生辰宴,而且还是左幼清正式被扶正的日子。对于这个她倒并不是很在意,不过,她娘亲的休书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陌君画也接着笑道,“是有点意思!”
“王爷,话说,这一年来,我也参加过好几次寿宴,没有一次,有好事。”段小贝感叹。
陌君画素手一抬,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这一次,好事不就来了吗?好好体会一会,什么叫苦尽甘来。”
“是!爷说的,全是对的。”
“就你嘴甜,老哄我。”
“不爱吗?不爱听那算了。”
“……”他再笑眯眯地捏一把,当是回应。
段小贝被捏的小脸很不满意,“王爷,你们这些人,怎么就爱摆这一个呢?如果你认识的人,个个都摆一次,那一年下来,我们岂不是经常都要去参加那谁谁谁的寿宴啊。不麻烦吗?”她可不喜欢老是应酬这应酬哪的,何况都是不一样不熟悉的人。
“东陵的女人,没什么身份地位,一般生辰宴办得不会过于隆重。只是亲戚家人热闹一番就过了。不然,你看请帖上,也只写着年关宴,顺便才是二夫人的生辰宴。当然,每年摆宴的人多着,但不是谁,都能请得起本王。”陌君画在提醒,她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而他,很少有耐心,给她解释这些。
“这还好一点……”
段小贝话还没落完,眸光瞥见不远处过来的二人,笑容就收敛。她可没忘记,段向晚前两天威胁的话,说要毁了九王府。不由冷笑,就凭他们?开玩笑,陌君画都不用怎么出招,他们也折腾不了多久。
这时,一身锦袍的陌怀宇和打扮华贵的段向晚也步入亭子。
陌怀宇大方坐了也来,一脸的笑意,问,“九皇弟,怎么坐在这里,不去给岳父聊上几句?”
“是啊,五妹,都回府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老是坐在这里,娘就在那边呢,还等着你过去,快点过去看看吧。”段向晚也脸带笑容地开口,装得那一个温柔端庄。
“那是你娘,不是我娘。”段小贝轻启唇角,笑得浅淡,只除了,语句让人听着不是怎么舒服。别人高不高兴,与她无关,而她爽不爽了,那才是重点。
“五妹,你怎这么说话?我的娘亲,不就是你的娘亲,你怎么跟大姐算的这么清?”段向晚虽怒,但当着大家的面,却不好发作。
“我可不敢和太子妃一个娘亲,没那福气。”
“你……”
“大姐,五妹,你们都在这里啊。”段嫣琴华贵的装扮,精美的总妆容,款款走了过来,正好就打断段向晚想说的话,视线浅扫过段小贝,没当回事,而看向陌君画的时候,却是笑得妩媚,甚至,还公然地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陌君画依旧浅笑依然,云淡风轻,压根连看都没看她。
可是段小贝看见了,嘴角倒是抽了抽,真当她透明人不成?不由自主,她往陌君画身边靠近,小声道,“君君,你有没有看到?闻到?”
“没有。”陌君画低眸浅笑。
“呵呵,我就知道,凡是女人,除了我,你谁也看不见的,所以才过来提醒你一句。”
“我的悠儿看到什么?又闻到什么?”
“见到一只狐狸。还是骚的……”
“噗!哈哈!难怪本王瞧不见。”陌君画失笑,还轻捏了一把她的小脸,“越来越调皮了。不过,你一说,本王好像能感觉出一点。的确……是有点骚。”
骚?!好毒!
两个人虽聊得小声,好像不想让人知道,但一个院落的凉亭能有多大?再小的悄悄话,在场的人都全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