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震感，让程健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他抬眼看了一下四周，是在大巴上，好像是……毕业采风的大巴……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程健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他扭头看向了旁边的风景，已经全然陌生，车子应该行驶了许久。
程健从包中掏出蓝牙耳机，准备打开它听听音乐，可是下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将蓝牙耳机收了进去，突然就没了听音乐的兴致。
要不然继续睡去也不错……程健如是想着，正想合上双眼，余光却瞥见了两个蠕动的身影。
是陈斌和路清，他们二人坐在倒数第叁排，陈斌和路清正侧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路清背对着陈斌，陈斌正面紧紧靠着路清，二人身上盖着一件衣服。
这看上去挺正常的，假如没人看到衣服前端，恰巧是路清胸口那个位置，有一只手在蠕动。
程健的视角看得更清楚，他从盖在两人身上的衣服的缝隙中，发现了陈斌的手正在捏路清的乳房。
原来陈斌和路清居然是这种关系，但为什么程健不觉得惊讶，却有一种早就知道了的感觉？
紧接着，他发现有个人和他一样，发现了陈斌和路清的小九九。
那是倒数第二排的严欣。
严欣双耳戴着耳机，她嫌恶地看着陈斌和路清，紧接着她转了个身，干脆不去看陈斌和路清交媾。
程健斜眼看着严欣疏离的动作，他也学着严欣，转了个身，不看陈斌和路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大巴一个急刹车，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严欣因为坐姿不稳的缘故，整个人从第二排滑了出去。
另一边，程健坐在最后一排的正中央，前面刚好没有椅子挡住，他整个人直直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整个臀部都撞得快炸了。
而更让他快炸了的，是眼前的严欣。她的嘴唇正紧贴着他的裤裆中心处，疲软的肉棒隔着布料感受到了少女嘴唇的柔软。
严欣吓得差点尖叫，身后是司机的咒骂声和同学的抱怨声，她正准备起身和程健保持距离，却见程健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轻松将她整个人扶了起来。
“对……对不起……”严欣脸红透了，嘴唇碰到了正中心的凸起部分，在她停留的两秒中有变硬的趋势……
对面一向冷漠表情的程健，耳根也有微微泛红：“没关系。”
这是严欣和程健第一次因为私事而有对话。
程健轻松有力地扶起严欣，但是动作并不强硬，反而迁就她的动作而做，好像只是借给了她起身的力气。
如果不是他宽厚的手掌的余温仍在自己的肩头。
这是严欣第一次没有因为异性碰触自己而感到厌恶。她回到座位上，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程健……这个扑克脸……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突然，严欣发现自己右耳的蓝牙耳机不见了，一定是刚刚刹车的时候掉在了地上。
严欣低头看向座位底下的缝隙，她发现蓝牙耳机掉在了倒数第一排的椅子底下，自己伸手够不到，只能起身绕到最后一排拿。
有了刚才刹车的教训，程健不坐中间，坐在最后一排的另一边。他看到严欣背对着她，半个身子弯了下来，屁股微微翘起，腰部的肌肤在不太长的t恤下若隐若现。
程健看了一眼自己的肉棒，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它好像又有想法了……
这不像他，他对性事一直都是冷淡处之，送上门来的女人大把他都毫无兴趣，怎么会因为一个四年都没感觉的严欣而……
可是她的臀部随着动作一挺一翘的，真的在诱惑他……
程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上前问道：“需要帮忙吗？”
严欣差一点就够到了耳机，她摆摆手：“不需要……”
程健又坐回了原位，扭头看向窗外。直到两分钟后，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
“能帮我拿一下耳机吗？”
严欣因为趴在地上找耳机而弄得凌乱的头发，有种别样的可爱。
程健点了点头，表面波澜不惊，眼睛却忍不住多看两眼严欣。他过去弯下腰，凭借手长的优势帮严欣拿到了耳机。
当他把耳机递给严欣的时候，指尖微微触碰到了严欣的手心。
严欣只觉得手心酥麻，程健则觉得指尖泛红，二人第二次身体接触，仅仅只是一个微小的触碰，都让他们心猿意马。
“……谢谢。”严欣感觉自己一定是满脸通红。
“……不用。”一般情况下，程健是不会多说话的，可是他想不知道为什么，想再多听严欣说话。
也许是因为他第一次从严欣脸上，看到她可爱的模样。那个疏离自闭的女孩，在他面前有了些活人的生动。
“那……那我回座位了！”严欣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那么快离开。明明平时和别人接触她讨厌得要死，可是在程健身边，她并不觉得讨厌。
也许是因为他给人一直冷冷的感觉，他不会做别人固有的社交辞令，大大缓解了严欣的社交压力。
“……坐这里也可以。”程健补充了一句，“我不介意。”
“噢。”严欣也没反对。
两个人僵硬地坐在最后一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俩这接下来能……干什么？
严欣不知道，程健不知道，但是司机知道，因为快到站了。
下车的时候，严欣和程健仍旧保持着距离，程健让严欣先出去，而自己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孤单地远离了班级的大部队。
蓦地，程健走上前，和她肩并肩：“介意一起走吗？”
换做以前，严欣一定弹到九米远了，可是他刚刚才帮自己捡了耳机，不好拒绝（这个理由很蹩脚，只有严欣自己信）。
“……可，可以。”严欣努力憋出来两个字，她感觉到有同学朝二人看过来，严欣恐惧别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拉开和程健的距离，不自觉地往马路中央走去。
“小心！”程健抓住严欣的手，把她拉了回来，拉回来的瞬间有辆车飞驰而过，与严欣擦肩。
程健抓着严欣的手，不放开。和先前一样，虽然不疼，但是感觉到他的力度。
严欣看着程健抓自己的手，心里七上八下：他是忘记松开了吗？他知道拉着我会有很多人看吗？
但是严欣居然没有一刻想松开。
程健走路很快，步伐很大，严欣跟在他身后不自觉小跑了起来。
可是严欣发现程健带她走的方向并不是目的地，而是另一条路！
“程……程健……”严欣有点跟不上体力了，她喘着气，不知道程健带她去哪里。
当程健停下来的时候，严欣才发现四周无人，是个很偏僻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