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们聊,我先走了。”苏思琪拿着自己的小包飞快的从安夏诗身边走过去。
陆天臣在后面喊:“思琪,晚点我打电话给你。”
苏思琪加快了脚步进了电梯,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她和陆天臣在一起时,是安夏诗向她解释,没想到现在反过来了,感觉有点怪怪的。
安夏诗看着陆天臣微微一笑,“好象我来得不是时侯!”
陆天臣抱起安智轩亲了一口:“正如你说的,她只是需要一个怀抱靠一靠。”
“你不需要解释,”安夏诗接过孩子放在地上,“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
陆天臣微微沉脸:“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是你儿子想跟你一起吃晚饭。”
“今天不行,我有约了。”
安夏诗便对安智轩说:“爸爸今天没办法跟我们一起吃饭耶,怎么办?”
小小的人儿立马皱了鼻子,委委屈屈的看着陆天臣:“爸爸,是不是我不乖,所以你不陪我吃晚饭,我这几天一直都很听妈妈的话呀,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也不陪我吗?”
陆天臣蹲下去,捏了捏安智轩的脸,笑着说:“你的生日早过了,忘了吗?爸爸还送了你一条小狗做礼物。”
“妈妈说每个人都有两个生日,上次过的是公历生日,今天是阴历生日。”
陆天臣看了一眼安夏诗,她点头:“今天确实是智轩的阴历生日。”
安智轩哀求的目光一直盯在陆天臣的脸上,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得陆天臣心里柔柔的,他抱起儿子,“好吧,爸爸今天陪智轩吃晚饭,想吃什么?”
“披撒!”
“好,咱们就去吃披撒!”
“智轩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变形金刚!”
“好,吃完饭就去买!”
“爸爸万岁!”
安夏诗站在窗前,看着那对笑嘻嘻的父子,觉得十分欣慰,安智轩以前胆小又内向,和陆天臣在一起后,变得活泼很多,不管她和陆天臣的关系怎么样,她希望孩子能得到完整的父爱和母爱。
她把目光投向楼下,一个高挑的身影沿着街边向不远处的地铁口走去,她盯着那道身影看了许久,若有所思。
陆天臣虽然晚上不能赴约,但他还是订了位子,然后给沈孟青打电话:“孟青,你把人救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沈孟青在打牌,慢吞吞的说:“谁说是我救的?你亲眼看到的?”
“除了你,我想不出谁还有这么大本事,两天就把人捞出来了。做了就不怕承认嘛,我把人约好了,地址马上发给你,晚上一起吃顿饭,总得让人见一见救命恩人嘛!”
沈孟青声音一沉:“你提了我?”
“没有,想给她一个惊喜。”
“不去。”
“去吧,就你们俩,没别人,别辜负了我的好意嘛!”
“不去。”
陆天臣还要劝,那头却把电话挂了,他叹了一口气,真是个怪人,明明心里爱得不得了,干嘛这么矫情?
他又打电话通知苏思琪,告诉她自己有点事,可能要晚点到。苏思琪当然说没关系,还开玩笑说她可以边吃边等。
苏思琪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都饿得咕咕叫了,陆天臣还没来,看来她真得边吃边等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打电话催,毕竟人家已经说了会晚点到。
幸亏没多久,陆天臣自己打电话过来了,“思琪,你在吃了吗?”
“还没,等你呢。”
陆天臣愣了一下,问:“你一个人啊?”
“是一个人啊,你还请了别人吗?”
陆天臣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该死的沈孟青,说:“没有,你先吃吧,我忘了今天是我儿子生日,可能过不来了。”
“没事没事,儿子生日重要,你别过来了,我一个人吃也挺好。”
陆天臣没想到沈孟青真的没去,难得他发善心给他们安排这么好的机会,那家伙竟然白白浪费!
他只好又给沈孟青打电话,劈头就骂:“你怎么回事?真的没去?思琪刚出来,你就忍心让她一个人吃饭?”
沈孟青的声音压得很低,显得有些不耐烦:“陆天臣,你也太多管闲事了吧,自己那一摊子事都没处理好,倒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陆天臣一片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气得直冒火:“行,我不管,我就看着你作,最后把苏思琪作没了!”不等沈孟青回话,果断的挂掉。
沈孟青看着被挂掉的电话,笑了一下,难得,好脾气的陆天臣也会被他气到。
他抬起头,看着墙壁上那方小小的竹帘,透过竹片间的缝隙,一个女人坐在桌子边正埋头大吃。有句话怎么形容来着,说一个人大吃特吃,象刚被放出来似的。她不是象,她就是今天刚被放出来的。
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她确实瘦了,脸颊都陷了下去,但精气神还在,眼睛里充满着斗志,就好象她吃完这顿,马上要投入到一场激烈的战斗里去。
他知道她不会沮丧颓废,她是属小强的,生命力顽强,内心强大。她是一枚小太阳,可以发光发热,照亮别人,也照亮自己。她还是一只小刺猬,受到攻击,会把浑身的刺竖起来,现在他仿佛已经看到她身上的尖刺了。
看到她经历挫折而没有丧失斗志,他应该感到欣慰,可是沈孟青不高兴,他甚至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