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琪觉得沈孟青什么都好,就摆谱这点不好,不是都泓扬众生平等吗?凭什么让他们先吃,剩下的才让阿野吃,真当他是贵公子,阿野是家仆了!
吃饭的时侯,她尝试跟沈孟青讲道理,让他叫阿野进来吃饭,男人根本不理会他,只管慢条斯理的吃着,摆出一副优雅公子哥的派头,气得苏思琪牙痒痒。没办法,她快快的吃完饭,把碗一扔,“我吃完了,去换阿野进来。”
“不行。”男人声音不大,语气却沉沉,让她没办法站起来。
“可是阿野在饿啊。”
男人眉梢一抬:“他习惯了。”
又是这句,苏思琪气结,合着人家拿你钱,就该做牛做马,他是人不是狗,总得讲点人情味吧?
“你怎么这么关心他?”男人放下筷子,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
苏思琪鄙夷的撇嘴,装模作样。
结账的时侯,看到服务员提上来打包好的餐盒,才知道沈孟青一早就给阿野单点了饭菜,还算有点良心,她心里舒了些,拎上打包盒率先走了出去。
她记得阿野对吃是很感兴趣的,但她满心欢喜把餐盒拿给他的时侯,阿野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跟沈孟青如出一辙,倒象嫌苏思琪多事了一样。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的奴才,她是真不想把那么厉害的阿野归为奴才,但仔细观察下来,她发现阿野对沈孟青唯命是从,还真是有点奴性。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也懒得管了。
阿野把车开回了沈孟青家,一别数月,再踏入这里,苏思琪颇有几分感慨。
四处环顾了一圈,看到那玻璃罩里的翠竹,她老早有个问题想问沈孟青:“干嘛在厅里弄篷竹子,还关在玻璃里?”
“看得见,摸不着。就象这几年我和你的关系。”
苏思琪张大了嘴,“那,那是什么意思?”
“每次忍不住的时侯,我会坐在那里看竹子,如果想摸到竹子,就必须打烂玻璃,但玻璃一旦打碎,就再不可能复原,然后我就又忍了下来。”看苏思琪眨巴着眼,有些懵懂的样子,不禁好笑:“不明白?”
“明……白!”苏思琪缓缓点头,原来这篷竹子还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出现的呢!
这时侯她才发现阿野不见了,“咦,阿野呢,得赶紧吃饭啊!”
“他在吃。”
“在哪呢?”苏思琪伸长脖子东张西望。
“别找了,你看不到他的。”
“走了?”
“没有。”
苏思琪看餐厅没人,又跑到厨房去,也没人,奇了怪了,怎么吃个饭也要躲起来?真是个怪人!
“阿野倒底是什么人?怎么神神秘秘的?”
“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这语气分明就是在威胁。
但对苏思琪没用,她攀着男人的胳膊,扬起笑脸:“我将来是要做你老婆的人,也不能知道吗?”
沈孟青拿她没办法,但也没细说,“他以前是特工,后来受了伤退下来,就帮我做事了。”
苏思琪一听特工两字,眼睛又发亮了,“原来他是特工啊,怪不得那么厉害。他以前在哪个机构工作?具体干什么的?怎么受的伤?伤哪了……”
沈孟青很干脆的叫她闭嘴,直吻得她要窒息了才松开,得意的笑:“以后不听话就这样。”
苏思琪红着脸捶了他一下,“讨厌,阿野会看到的啦!”
“他敢!”沈孟青拖着她往楼上去,“给你看样东西。”
第241章 变个魔术
苏思琪跟着沈孟青上楼,进了书房。她来过这里好多次,还住过几天,却一次也没有踏足过书房,那象是沈孟青的禁地,从不轻易让人进去。
她记得有一次在这里借宿,半夜里她偷偷从楼下摸到楼上,想吓唬卧室里的沈孟青,没想到男人却出现在她后面,反倒把她吓一跳,那次他就是从书房里出来的,大半夜不睡觉呆在书房里干什么?她想进去看看,却被男人冷着的脸吓住了,从此不敢再有非份之想。
如今不同了,男人亲自带她进去。原以为里边很神秘,进去一看,就是个书房,满墙的书,大书桌,真皮靠椅,舒适可休憩的躺椅,外加一点上档次的摆设,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沈孟青带她到书柜边,指给她看:“我们的结婚证。”
两张淡紫色的结婚证被嵌在描金边的水晶框里,并排摆在一起。
苏思琪伸手拿了一个在手里仔细端详,心里感慨万分,她想起了在教堂里的情景,想起牧师朗朗有声的念着誓词,想起她激动的心情,想起男人脸上的喜悦,想起他们在教堂前拥吻,想起彩色玻璃折射出耀眼而绚丽的光芒……
当年真是疯狂,就那么把自己嫁了。然后懵懵懂懂过了四年,现在,她终于带着初心回来了。真也好,假也罢,就当她已经嫁了,她和他早已是夫妇了。
她摩挲着相框:“你不是说从前那里的东西你都没动吗?”
“别的就算了,这个太珍贵,我怕丢,所以拿回来了。”
“那边房子就一直没去过?”
“去过一次,就为拿这个。”
“四年里一直关着,东西放都放坏了吧,你总得抽个空去开窗透气什么的。”她数落他:“倒底是男人,一点居家的生活常识都没有,那房子值上千万呢,别糟蹋了。明天跟我去打扫打扫,该扔的扔,该归置的归置。”
男人没吭声,突然笑了笑:“给你变个魔术。”
“魔术?”她盯着他的手,好象他手里已经变出什么来了。
他却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