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青只是冷笑:“做都做了,还装什么?”
“孟青,你是知道妈妈的,没做的我都认了,做了的怎么会不认?我真没做什么,不如你说出来,我替你分析一下。”
“什么没做的你都认了?”
施捷茜笑了一下:“我就打个比方,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说吧,倒底出了什么事?”
沈孟青当然了解她,但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这位施女士,他想不出还有别人。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事情告诉了她。
施捷茜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傻孩子,不就是一骷髅头吗?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要么,是她在外头得罪人了,要么就是个恶作剧,把你的小宝贝吓着了?”
“真不是你做的?”
“真不是,妈要送就送真的,假的有什么意思。”
沈孟青挂断了电话,不是施捷茜,那会是谁呢?和苏思琪有仇的还有云姗姗,会是她吗?母亲说过云家不好惹,云姗姗也算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倒是有这个可能。
他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眯着眼睛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看着那团烟雾渐渐散开,他把阿野叫了进来。
“从明天起,派人盯着云姗姗,她有什么动向,立既向我汇报。”
“是。”
“还有,苏小姐的家也找人盯着,看还没有人再往那里送东西。”
“是。”
沈孟青挥了挥手,阿野便悄无声息的闪了出去。
苏思琪的记忆刚恢复,他们的好日子才开始,就有人来打麻烦了,沈孟青嘴角微勾,牵出一丝冷笑,他沈孟青从来就不怕麻烦,佛来杀佛,鬼来挡鬼,谁敢破坏他的幸福,他就让谁麻烦一辈子。
阿野盯了几日,云姗姗那里没发现异常,苏思琪的住处也没有人再往那里送东西。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冬似乎还不愿意走,春却早早的来了。道路两边的花坛里开了一些不知名的景观花,红花绿叶,很是让人赏心悦目,树也发了新枝,青青的嫩芽叶点缀在一片翠绿里,倒也相得益彰。
苏思琪今天陪沈孟青上班,看着公司里的职员都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她第n次向沈boss要求出去工作,实在是太闲了,都快闲出毛病了。休息了一个冬天,算是她人生中最长的一个假了,该记的记起来了,该找的找回来了,春天也来了,她怎么着也该走上正常轨道了吧?
再说了,她也是有想理有抱负的人,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吃了那么多的苦,不就是想能为社会做点贡献顺带着也给自己挣钱吗?不管怎么样,她好歹也是白领丽人一枚,有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就这么每天混日子,不是太浪费了吗?
沈孟青听她喋喋不休的在耳边叨叨,也没显得不耐烦,等她说得口干拿他的杯子喝水,他才慢条斯理的说:“不是说了嘛,你要工作就在我公司里挑,做我助理好不好?”眉梢一抬,笑得有些邪气:“私人特别助理。薪水你随便开。”
苏思琪哼了一声,“私人特别助理,说得好听,不就是每天陪吃陪聊陪/睡吗?不干!”
“那你说想干什么?”
“你这公司的业务我不熟,干不了,我去外头找,干老本行。”
“不行,营销就不是你们女人做的事情,成天跟一帮大老爷们应酬喝酒,还喝得烂醉,那些年要不是我替你兜着,你还能活到现在,早就被人吃得一干二净了。”
“强肉弱食,本来就是市场法则,别人能吃掉我是他的本事。”
男人脸色一沉:“对牛弹琴!”
苏思琪抛了个白眼,不想和他吵,转身走了出去。
“去哪?”
“下楼买杯咖啡。”
“我让别人去买。”
苏思琪站住了,扭头看他,“合着我现在连走路的资格都没有了是吧?”
沈孟青手一挥:“行,你去,你好好走路。”
苏思琪哪是买什么咖啡啊,实在是闲得无聊了,看外边风和日丽,想着下去逛逛也好,这附近大把高档时装精品店,消磨一阵,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正慢慢走着,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个人来,抢了她的包就跑,苏思琪当然拔腿就追,一路穷追猛打,把歹徒逼进了一条死胡同。进了胡同歹徒转过身来,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苏思琪很紧张,眼珠子四处乱转,偏是两边的大门紧闭,连一个看热闹的都没有。
歹徒笑得很阴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可怪不得我了。”
苏思琪退了一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下就敢抢东西,快把我的包拿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歹徒朝她逼近:“你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呢!你长得真不赖,只是有点可惜了。”
苏思琪喊起来:“来人啊,抓抢劫犯啊,来人啊,抓坏人,啊,救命,救命啊!”
说话间,歹徒已经挥着刀冲上来,朝她脸上刺去,苏思琪本能的手一挡,那一刀划在了手臂上,血就冒了出来,殷红的一线快速往下流淌。
苏思琪见自己挂了彩,倒是没那么害怕了,趁歹徒到了跟前,一脚狠踢出去,正中他的要害。歹徒惨叫一声,捂着下腹弯下腰去。
苏思琪把自己的包抢过来,一路狂奔。终于跑出巷子,重新回到车水马龙的街上,她这才敢回头看了一眼,那歹徒并没有追来。她松了一口气,招了一辆出租车到最近的医院去包扎伤口,也不知道伤着神经没有,感觉整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到了医院直接冲进急诊,护士见她脸色苍白,一只袖子全被血染红了,怪吓人的,二话不说就让她进了急救室。
医生仔细一检查,说还好,没伤着神经,只是划得有点深,得缝针。
缝就缝吧,苏思琪只觉得庆幸,万一这一刀真划在脸上,那就破相了。歹徒为什么要往她脸上划呢,真想毁她的容啊,丫的,一点坏人的节操都没有,图财而已,干嘛捎带毁她的容,跟她有仇啊?
缝针的时侯有点疼,她没敢看,但能感觉到针和线在她肉里穿过来穿过去,没看也觉得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