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堵的门,有没有放跑人你不知道?”曹彬反问了他一句,他倒是对自己的布局很有自信。
“就是因为我没放跑人我才奇怪呢呀!”范旻苦着脸说:“我想不明白,所以越想越害怕……”
“这事儿我知道,他们主将就没跟着他们过来,执着的带了十个人追我来着。”柴叔平听了范旻的疑惑赶紧解答说:“被我放风筝放死了……”
“主将是谁啊?这队伍汉人居多,主将大概也是个汉人吧?”陈奕钧猜测道:“你有没有拿到他的印鉴或是翻翻他的信物啥的?”
“我就知道他姓赵,和赵延寿一个姓弄的我还以为他是赵延寿本人呢……”柴叔平挠了挠脸说:“但是杀人现场被我搞的太血腥了,没有你们在身边我也是怕的不行,用长枪捅了捅他们,确认死掉了以后就赶紧逃了回来,连耳朵都没敢割,就怕他们突然一个激灵跳起来……”
“姓赵?”陈奕钧无视掉大家嘻嘻哈哈对柴叔平怕鬼的无情嘲笑,揪着柴叔平问:“他是不是长得白白的,还留了两寸长的胡子?然后鼻子头儿特别红,眼袋大,一副酒色过度的脸,嘴边还长了一颗大黑痣。”
“啊……对,对!”柴叔平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说:“就是他,你认识他吗?他是赵延寿的得力爱将吗?”
“啊,哦,不是,我不认识……”陈奕钧低头说:“我突围的时候,就是他追的我,还杀了我最好的兄弟……”
柴叔平这一天也是累的半死,并没有觉察到陈奕钧的不自然,说:“那我可是帮你报仇了。”
“诶,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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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前半夜的柴叔平被曹彬叫醒,他们俩一向是轮着带人守夜,晚上一定得有一个人清醒,柴叔平带着墨池在坞堡的墙头上巡视了几圈,遇到同样守夜的陈奕钧。
“又守夜啊,太辛苦了……”陈奕钧和柴叔平并肩站在女墙边上说:“你这么厉害,真的想不到你是女孩子呢。”
“还不都是被逼的……”柴叔平叹了一口气说:“我一点儿也不想参加这场战争,也不知道家里的茶叶生意怎么样了……”
“对不起……”
“又不是你挑起的战争,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柴叔平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说:“反正妇女能顶半边天,保家卫国义不容辞罢了……”
“唉,不是这个对不起……”陈奕钧轻轻的说,一个手刀就砍在毫无防备的柴叔平后脖子上,柴叔平挣扎了一下,还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