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北京的人,是北京猿人。”邓鸿超赶紧补充说,“猿猴的猿,你听错了。说不定我们把它抓回去,还是新发现呢!”
“哎!我竟然忘记照相了!”邓鸿超一拍脑门。
“你们都讲错了,那东西叫野人,我那老家疙瘩就有。”刘思革躺下身,淡淡的说了一句。
“野人?”邓鸿超转过头,兴头冒起。
我们也纷纷看向刘思革。
刘思革没想到我们这么感兴趣,他侧头看了几人一眼,然后闭回眼睛说:“是嘛,就叫野人啊,上岁数的老人家也叫它人熊。我那个村里头,老人小孩都晓得山里有这个东西,说是经常来偷粮食,还要抓妇女。”
“这东西精得很,天一黑,它就挨家挨户的敲门,拍窗子,在屋外头嘿嘿的笑,所以村里头的人睡觉都在床头放着刀。”刘思革补充道。
“我操!”旗娃惊叹了一句。
“反正我呢也没见过,只听说那东西浑身是毛,两条腿走路,就是山里头的毛人。”刘思革细声慢语,“我猜刚才那东西就是野人吧,没啥好新鲜的。”
我接话说:“我还以为咱侦察兵才是野人呢,没想到今天碰着一个更野的!”
王军英摆弄着“小水枪”,对我的玩笑回以微微一笑。
“再野也他妈野不过枪子儿!”旗娃给冲锋枪关好了保险。
说完,大家在噼啪噼啪的火焰声中沉默下来。
旗正打了个哈欠,躺下身子,又说:“哎,可惜了,没好好去看看那鬼东西是公是母,带把儿不带把儿!”
“都别说了,睡觉。”黄班长下了命令,“管他是人是鬼,都跟我们没关系,该睡觉的抓紧睡,该守岗的守岗,六点出发,现在马上一点了,还有时间休息。”
尽管我困意绵绵,无比想躺回去来一轮回笼觉,但按照顺序,现在刚好是我的岗次。我只好站起身,活动几下拳脚,抽了几根烟,这才将困意驱赶走。除了邓鸿超那小子还在坐着思考些啥,其他人都一头躺下,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微弱的鼾声。
而邓鸿超呢,他坐着想了一会儿,就起身在洞穴里找了几撮红毛,凑到火堆旁研究。这小子,也不嫌那毛臭。但没隔一会儿,他也失去了兴趣、顶不住困意,躺下睡去。我呢,只能羡慕的打几个哑巴哈欠,抱起冲锋枪直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