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即便是冲走,也不会把咱们冲散。人员集中,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一根绳子缠上一队人,可不是什么快事。领会黄班长的意思后,我抖开了卷成一团的绳索,迅速将绳头递甩给了旗娃。五人要连系于一绳,必须挨着顺序捆过来。
然后,我伸出手,替他稳住了身体。
“动作快!”我吼着。
水平面还在不断上升,再过一会儿,估计就要漫过屁股了。
旗娃战战兢兢的放开了环抱石笋的手,侧身顶向石面,然后找准绳头,穿过两腋,在胸膛上绕了几圈。几圈绕过,他用微抖的双手,捏着绳头,在绳体上穿好了一个结。
旗娃扯了扯,确认牢靠后,就竭力吼着:“好了,我这儿好了!”
照着顺序,第二个是我。时间不多,我抓过长长的绳索,穿过腋下,简单的在胸前绕了一个结,然后将绳索递给了王军英。
水声隆隆,时间紧迫。
最后,在不断上涨的水平面中,黄班长捆好了最好一个结。这一下,五个人牢牢的系于一体。但同时,上涌的水,已经快接近胸膛。
“把水壶里的水都倒掉!”黄班长说。然后,他抓起水壶,用牙齿咬着壶盖,将其咬拧开。
每个人都照做了。咕噜咕噜倒下的水,取自地下河,也还于地下河。它们逃脱了水壶容器,回归了母河,欢快的朝黑暗里冲去。咬拧回壶盖,空掉的水壶,在没至胸膛的水平面上,漂浮了起来。
我想把绳子固定在石笋上面,但转念一想,如果把绳子卡进石笋,虽然能保一时平安,但却是在自断后路。
“要不要把绳子捆在这尖石头上!”旗娃这时也冒出了同样的想法,“这水劲儿太几把大了!”
“别去捆!”王军英立即否决道,“手抱好!听指挥!”
如果说,待会儿水平面一路淹没至头顶,那咱们将绳索捆在石头上,无异于是自杀行径。因为照这个情况来看,水平面淹没口鼻的可能性,十有八九。绳子卡进去容易,但在急流的冲击下想要取回来,就没那么轻巧了。
实际上,湍急如车的水流,也没条件让我们这样去做。
“都抱紧了!”黄班长晃着手电筒,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