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钱钱接的电话,那俩个人昨天晚上回来过。”
“那人呢?”
“没逮着。”支书答“他们一看房子没了就要走,我和我儿子跟着他们,不知道怎么就跟丢了。”
“跟丢了?”我惊诧:“你在这住了一辈子了,闭着眼睛都不可能跟丢啊?”
支书身子一抖:“这一片我是很熟,但是昨天晚上真迷路了。”他手指往远处一指:“呐,就那边的小河沿,我和我儿子跟了他们一会,发现那俩人走得也不快啊,但就是追不上,后来我俩拼了命的跑啊,哪知道跑的越快离他们越远,到后来就是怎么跑也跑不出这片林子,吓得我俩赶快回了家,怕不是遇上鬼打墙了吧?”
“奇门遁甲。”老太太接了一句:“风家的,这回你洗不干净了吧?”
迟爷祖师风三江,老肖和我讲过这些,老太太摆明了在看迟爷热闹。
“呦——”顾二讽笑一声:“少奶奶你眼力好啊,哪哪就看出来是奇门遁甲了,怎么不说是你家的荧惑之术呢?”
“我家一辈子就一个出马的,我还活着就不可能有别人!”
“那谁知道您老年轻的时候怎么风流,拿绝活当嫁妆——”
“你怎么说话呢?”老太太身后一位虎背熊腰的年轻人不干了,他足比顾二高了半个头,跨一步站在了顾二面前。
顾二刚才说的话是有些过火,很显然他不怎么待见这位老佛爷。那年轻人虽高大,但看起来空有几拳蛮力。顾二亦不把他放在眼里,转身跟迟爷讲:“军区那边我打了招呼,未必能指望得上,现在最好就是能找到他们以前用过的东西。”
小黄毛很自然的把头低下了,我看见前几天还一片废墟的房子现在只剩一个巨坑。
“那俩人会不会再回来了?”“是啊,这几天搞得我们村里人晚上都不敢出门。”“你们是哪来的啊?”围观的村民们开始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谁再吵吵今天晚上他俩就跟谁回去!”柳钱钱恼羞成怒,使出了他的惯用伎俩:“还看?还看?不怕半夜有鬼从床底下爬出来啊?”
人群眼看着小黄毛怒了,各位觉得没趣就散开了,他犹自愤愤的朝人群散去的方向咒骂着。此时只余下一对中年夫妇犹犹豫豫的想要上前却不敢走来。迟爷忙着和顾二谈话,那对夫妇想了又想,最终朝老太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