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唯有举起手里的折刀一下下扎在它脸上,却感觉像捅在岩石上一样坚硬。纵使这张脸已经被刀划得血肉淋漓,我却还能分辨出他带笑的嘴角。
“好吃、好吃。”它二十几厘米的舌头在自己脸上打了个转,竟然品尝起自己的血肉来。
“何在哥哥,你别这样,清醒一下!”萨玛惊恐的推攘着我,以为我精神失常了。
“啊——”这次尖叫的是萨玛。因为一只白骨淋淋的手从那张脸上方钻出来,扯着它的头发把它拉了回去。墙壁里,那张脸似乎在和那只手纠缠,片刻后涌动的墙壁终于平静下来。女人的声音又一次占了上方。
“不要过去,不要过去……”微弱的女声一遍遍在我耳畔重复着。我听了一会,忽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仿佛——仿佛在那里听见过?我心下一震,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那枚骨笛。这女声和骨笛的音色好像。
这东西还是顾二上次送我的,物件不大,就一直贴身带着,总觉得比寺庙里求来的手链什么管用点。借着手电看看,我发现这枚骨笛竟然变成了淡红色。
“是你吗?”我觉得自己傻透了,还指望着骨笛里能蹦出一个三点比基尼的美女,跟我说“我是骨笛仙子呀能满足你三个愿望”。
“何在哥哥。”小姑娘吓得不轻:“那是什么呀?”
“没事没事,别看就好。”我也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安慰她,只有自顾着低下头往前赶去,心理劝自己说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善了个哉的。
“不要过去……”女人的声音带着乞求的腔调,一遍遍自顾重复着,跟留声机一样。我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办。带头人忽而骂了一句,然后就见两只燕子急速从我们身旁飞过,这里的磷光已经照的四壁通明,有或者是岩石本身有发光物质,总之我关上手电都可以看见周围的环境。
“快到了,有亮光!”带头人兴奋地一声大叫,但他还没开心够便是一声惨叫。我紧张的握起刀,心想孙子们终于动手了。
“退——退回去!”六两吼着,我搞不清前面的状况,努力探着头从边缘往前看,这演的是哪一出啊?接着前面的炮灰同志身子开始颤抖,一边慢慢向后撤一边胆怯的说:“回去,快快!”
倒着爬可是件技术活,我没退多远,炮灰同志忽然后倾下来,差点坐在我头上,我也被推攘着撞上身后的萨玛。、
“擦,怎么了?”我一臂抵住炮灰同志,尽量不被撞上。
“好多燕子!”炮灰同志一句话说完,我就看见七八只燕子擦着我们头顶和身边掠过,然后是十几只二十几只,最后竟然像洪水一样从我们身边涌过。我大概猜到了前面的惨状。
“连长!这么退回去也玩完!跳下去吧!”六两大喊。他话音一落,我就被前面的炮灰同志狠狠撞了一下。少了两个人肉盾牌,我们在燕子群的冲击下硬生生推回来一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