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女人就来劲,你们能不能偶有点出息?”女人把酒盏砸在起哄的那人身上,大厅又是一阵爆笑。
“说实在的,你们几个后不后悔?”女人一手拾起另一只酒杯,一手勾起酒壶,踢开碍事的桌案,很是舒服的伸直了双腿。
“后悔啊,悔死了,要不是外边大军围着我早跑了。”有人大笑着回答。
“那你昨天还拼了命往城里冲,啧啧,犯贱啊!”和我神似的男人咂着嘴骂道。
“你不贱,不见把你队伍带回去!”男人的话立刻引来一片反唇相讥。
“行,没白交你们这群兄弟。”女人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这杯我干了,下面的事各位多担待。”
坐下的人立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都看不懂女人的意思。
“将军。”
“将军?”
女人拾起银质的酒壶稳稳地给自己倒上酒,声音不大但是清楚的说:“来人,把他们几个都给我绑了。”
接着,我目睹了一拥而上的兵卒穿过我的身体,把几位刚才还嬉笑怒骂的几位大将粽子似地捆了个结实。而我面前那位神似者,则以我刚刚到来时的姿势被推倒在地,我恍惚间能都感觉那种麻绳勒紧肉里的痛感,清晰地好像那倒着的是我自己一般。
慢慢的,我发觉自己不受控制的蹲了下来,手脚逐渐扭曲着倒在男人的位置,和他重合在了一起。我用他的眼睛看着依旧淡定如初的女人,看着她低着头转着酒盏,看着她说不出喜悦抑或仇恨的表情。而后我眼睛再次饧涩起来,记忆里最后的印象,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愤怒,和无以名状的悲伤,接着我眼前一黑,忽然打了个寒颤。
“何在?你怎么了?”大伯拍拍我,我腾地跳起来,原来我不知什么时候靠着门框睡着了。
“我没事,大伯,你知道这供的是谁的东西吗?”我摸着手腕,刚才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但是我听爷爷说咱们老早以是从东边搬来的,好像一来就带着这个东西,说不清多少年头了,怎么了?”
“我好奇而已。”
“就你好奇心强,马路上看见块牛粪都得掰开看看新不新鲜。”大伯看不出我的心事,只顾自己笑我。然后他退出房间锁上门,带我回了客厅。
我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这东西肯定和我有关系,至少和我身体里多的一魄有关系。我祖宗八代究竟犯了什么事?报应到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