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桥结不结实啊?我怎么觉着这么悬呢?”
“要是有别的路我也不能带你来这,你过不过?”
“你急什么啊,我又不按小时收费。”
过了吊桥再走一段,我们终于来到了老宗祠的后身。
老宗祠几年没有修缮已经破败不堪,窗子的玻璃全都碎了,后门让一把锈的不成样子的铜锁锁着,我试着推了推门,没想到整扇木板都给我折了下来。
“豆腐渣……”
“这里以前是住人的吧?”钱钱不急着进去,先在门口看了看。
“我一出生这里就当宗祠用了,谁知道以前是干嘛的。”
“我没看错的话。这儿以前的人家是行伍出身。”
“光我知道的就翻修过两三回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正常的房子大多坐北朝南,以求抱阳而负阴,你看这里却刻意避开了南北朝向,你瞧这门,大概偏了十度——”
听他一说,我真是仔细看了看,不过传说中的角度差实在是瞧不出来,没有指南针的情况下我分辨东南西北已经很成问题的了,何况现在还是晚上。
“——北方属水,水克火,不利战事,暗合败北。”他继续显摆着。
“你怎么不说盖房子的手艺不精呢?”我不由觉的好笑。
打开手电往屋子里走,经年不见人烟的老房子铺了半寸的灰,青砖打的地面长出丛丛茅草,蜘蛛网从四米多高的房梁上垂下来,中间还挂着它干瘪的尸体。屋子里的气场出奇的压抑,甚至于让我呼吸不过来。
“出去!”钱钱忽然在我身后一声呵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回身就跑。
“没和你说话……”钱钱扳着肩膀拦住我的步伐,屋子里忽然没头没脑的刮起一阵风,把窗子和门摇的直响,然后屋子里的气场顿时平和了不少。
“真热闹,跟夜店似地。”钱钱朝我挤挤眼睛,描述着我看不见得另一幅画面。
门窗的吱呀声刚落,一声猫就叫在我们头顶喵呜的蹿过,我反射性的把手电照上去,只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飞快的跑过房梁,伴着叮铃铃的声响窜出屋顶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