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牙一咬眼一瞪,狠狠心想把它挤出来。这种痛苦远比干让它钻刺骨的多,才使了一下力就让人快咬舌头了。我疼的松开手,往上游了游,曲回身再集中精力对付这小东西。
这回疼的我全身上下都酥了,胳膊腿儿颤的跟马达似地,等我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搁指尖把它揪出来,才看清这东西的模样。
小玩意也就两厘米长,背着一个半透明、椭圆形的薄壳,蛇信子似地尾巴比脑袋短点,数不清多少对足翻腾着。它身上沾了我的血,红彤彤的,又张牙舞爪的挥起百足,样子着实恶心(有兴趣的百度鲎虫)。
我两指用力把它捏了个扁,瞬间一股血喷出来。这时候我也沉到了水底,水底满是绿色的荧光蘑菇,所以我落地很轻,只当坐到了一层海绵垫子上。但就在我落地一撑,打算起身的时候,一大篇墨绿色的东西打我屁股底下倏忽冒出来。我瞠目结舌的发现刚才那种小虫子从蘑菇里一群群的跑出来,被我落地的动作惊吓的四散奔逃。
我就是在水里张不开嘴,否则必然一声惨叫。
最早吓出来的虫子慌乱一阵,又蛰伏回蘑菇里,但这东西像波浪一样,周围的虫子被同伴惊出来,一圈圈扩散又沉默,竟然给我察觉到水底的蘑菇间,全都是这种能钻透皮肤的小虫子!
片刻不敢耽搁,我在洞底一踏飞快的往通道里游。身后没头没脑的虫子还没反应过来,我都能感觉到冷汗蹭蹭的窜出毛孔。本来就是寒冬腊月的,刚才走旱道也没什么,奈何我外套早在外面脱了,这会又全泡在水里,热量流失的很快,时间久了非抽筋不可。
游出洞口,水底也渐渐安静,万幸那群东西没有跟出来。我一边游一边盯着绿色的河底,想着那些小玩意就在下面虎视眈眈的等着我,不由得加快速的。一口气游了有十来米,水依旧那么深,完全不是我进来时的那条路!带着最后的希望一路游到尽头,那锦缎遮遮掩掩的,藏住后面的死路,果然这全是水路。
我筋疲力竭的扯着墙上的锦缎稍做歇息,为什么每次回头我都能到另一个地方?这条路肯定有蹊跷啊,早先在推理小说里也看过利用机械建造隐藏楼层迷惑人的故事,大概就是电梯原理,也知道不管你怎么隐匿,这两个地点间肯定有一个接触点,找到这个接触点就能出去,现在我要找到这个该死的接触点!
我脑子转的飞快,想着路上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却又觉得的墙上满是布也看不出什么。一不留神,墙上的锦缎忽然给我扯了下来。这一扯不要紧,布幅落在河底,把躲在蘑菇里的虫子吓了一跳,呼啦啦的冒出来那么一大群,几乎擦到我脚心。
此处不宜停留,我往水里一扎,头也不回的游出去老远。
脚下就是一群群要命的虫子,这次我学乖了,不在闷头逃命撞南墙,而是选择了一点点摸索着来,我倒是要看看你把机关装在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