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承让。”钱钱套好被月牙切破的手套,嬉笑着一如往常:“今天我不能让你杀他。”
“钱钱,那天你的伤——”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他不让我跟迟爷等人提他受伤的事,恐怕是担心验伤时被认出来吧?
“何在,我对你挺有好感的,这件事和你半点关系没有,你闪开。”
“那我呢?”萨玛一跺脚:“你想怎么样?”
“你喊什么嘛。”钱钱一听见萨玛的声音,语气稍稍缓和下来:“他们杀别人,便是合理;别人想打他们,便是不合理,这是哪门子道理?想着杀来杀去的,不过是各逐其利罢了,萨玛你还没拜师,算不得他们的人,不必掺进来。”
“我、我不想看见你!”萨玛攥紧拳头,脸色憋得通红。她普通话说急了就不流利了,现在更是连措辞都不知道怎么用了。萨玛本来就是个单纯的孩子,以为是朋友就该永远站在一边,怎么能接受得了背叛这种事情的存在?
钱钱不再回答她,直接从二楼撞进已然缩小到两米之内的光圈中。这阵法自内向外是牢不可破的,但从外面到还冲进去。迟爷想用它困住阵内的人,倒没防着己方忽然有人叛变。
“坏了!”阵中的老头朝钱钱抱怨了一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迟爷回过神来揉揉额头叹息着道:“我本来是想留个活口的,这下看谁救得了你”
罗盘一碎,院中的顿时乱了套,缩小到两米的光圈重新扩散到整个院子。棋子哔哔啵啵的从地底弹起,无数怨灵狰狞着扑向阵中仅有的两人。
“迟爷!”萨玛见状紧张起来,揪住迟爷的衣服。
“没办法,只能等天亮了。”
阵中的两个人对然厉害,然而面对无休无止的进攻也只能且战且退。
“钱钱!”萨玛焦急的在外围打转,但阵中回应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这处房子正对着象鼻山,煞气最冲,一会到了午夜镇里根本呆不了人,全看他们造化了。”
生死在他们眼里太过寻常,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们的冷漠,只好静静立在一边。
“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