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班裡的一個比較冷靜的同學建議,木園淳男的證據不充分,暫緩公開處刑。讓我和他去班主任老師那裡,在教師辦公室進一步聽取處理。
在去辦公室的路上,他問我:“是你幹的吧。”
“你說什麼啊?”
“我以前不是借過你的作業本嗎。包裹小雞仔兒的筆記本與當時耕平君的筆記本很象啊啊。”
“那又怎麼了。”
“那你把筆記本給我看看。我查查看現在有沒有破。”
於是我和盤托出全部實情。
木園像聽電視節目解說一樣既不悲傷,也不生氣,甚至有點百無聊賴地聽著我敘說。
說完,我對他發誓說自己會向老師坦白全部的罪行。
我覺得木園不會向同學們散播這件事,這樣的話我自己坦白並和盤托出,能減輕處罰,老師也會理解的。在作為小學生的我眼裡,老師就是一個大人。
“木園淳男!是你殺了小雞仔兒吧。為什麼這麼做!”一進教師辦公室,班主任三田老師就嚴厲地質問道。
三田老師深受學生愛戴,是一位喜歡動物的女教師。
原來三田老師的觀點是這樣的。
昨天最後照顧小雞的是我和木園,而我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喜歡動物的人。不可能殺死小雞仔兒的。所以,一定是木園殺死了小雞仔兒的。其實,老師的推測和同學們的推測是一樣的。原來我眼裡的大人老師所說的話跟小學四年級學生的水準相同,年少的我因此受到些許打擊。
三田老師繼續說:“耕平不會殺死小雞仔兒的。快交代實情吧,淳男!”
三田老師口口聲聲地稱我不會殺死小雞仔兒,把正準備坦白實情的我推進了窘境之中,我只能無言地瑟瑟發抖地站在那裡。
木園拒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