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与祁王,虽是旧友,然,从无瓜葛。”
就是说,除了和你之外,没有别的感情纠葛的意思。
“若祁王他、他仰慕谢卿呢?”朱凌锶终于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他从前就在想,自己与谢靖其他的仰慕者的不同,可能就在于他表达了自己的感情,而朱凌镜,还有何弦,都没有开口挑明过。
谢卿,你老实说,究竟有没有佯装不知、故意打混?朕可是很认真在问的。
谢靖被他说得浑身一哆嗦。
“祁王、这,这怎么使得……”朱凌锶穷追不舍,“当年上巳,你不是还调*戏过人家?”
要把前科藏好啊。
“臣当时年纪轻,举止失当,还请皇上责罚。”
“谁要罚你,你来说,是不是觉得祁王貌美……”
“可祁王、他、他……”谢靖支支吾吾,他想说,祁王他终究是个男人呐,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怎么了,你说,是不是才觉出来,误了一段良缘——”
皇帝忽然被人捂住了嘴。
看他蓦然睁大的眼睛,谢靖不说“恕罪”,反而笑起来。
皇帝吃这一回醋,是非要在他这里,讨个明白。
“别人都不行,”谢靖的手,悄悄挪到他脸上,“他对我如何,我不在意,那是他的事,我只随我自己的心。”
“往后皇上,也无须惦着其他人,谢靖心里,并未留地方给别的人。”
皇帝一双黑眸,盈盈眨动地望向他,“只有朕……只有我,对不对?”
“只有你,”谢靖说着,又笑了,忍不住用指节刮皇帝脸蛋。
“那你说说,是什么时候有这念头的,”朱凌锶得了甜头,像草窝里的小兔子,欢快地打了个滚儿,对谢靖趁胜追击。
他以前脸皮薄,又觉得自己单相思,所以这种话,多半不好意思问,如今心意相通,五内安定,又觉出趣味来,是以问个不停。
谢靖却有些发窘。
被人追着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他这是有生以来,头一遭。也未曾细想过,皇帝见他犹豫,悄悄扁起嘴,明知道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谢靖也无可奈何。
“隆嘉十四年,皇上病重……”谢靖开口说道,还有些难为情,“臣想着要是、要是……”朱凌锶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臣也就,再无心社稷之事了。”
委婉,真委婉。
而且,果然好晚哦。
不过嘛,朱凌锶还算满意,正要说什么,谢靖忽然又笑了笑,抱住他,把皇帝的脸,挪到朝自己胸前。
这样皇帝就不能盯着他脸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