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谢靖每隔半个月,都会给他发w信,一起吃饭,或者出去看电影看展逛地标等等,这种交往的模式,如果不是频率太低,倒像是在约会。
朱凌锶警告自己不要乱想,但是每次谢靖提出邀约,他又找不出理由拒绝,而且十分神经质的,在意起自己的穿着。他不想走在谢靖身边,写得又老又含酸。
这么过了四个月,冬天来了,以往这时候,他就不爱出门,一方面是体质原因容易感冒,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很怕冷。
但是谢靖的游兴并没有因为季节而减弱,朱凌锶跟他出去回来之后,感冒发烧了两个星期,等到再见面时,足足瘦了一圈,让谢靖吓了一跳。
“老师你怎么了,”这天在一起时,谢靖一直担心地看着他,叫朱凌锶很不好意思,毕竟冬季流感,避无可避,年度项目,总要经历一次才算圆满。
他想开个玩笑,叫谢靖别用那种对待老弱病残的眼光看他,结果一开口就咳了一大串,涨红着脸泪眼朦胧,谢靖表情十分沉痛,朱凌锶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好了。
再见面的时候,谢靖说自己买了车。
问过价格之后,朱凌锶怒了。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买了,不过是电动车,八十多万,你钱多烧的吗,反正是在市区开开,B牌怎么不行,配不上你‘XX计划’学者身份吗?”
谢靖被他一吼,有些畏缩地说,“这个是长续航的,我想以后有时间了,带你去城外转转……”
“你做梦,到时候充电桩都找不到,”沉浸在谢靖被奸商坑了的愤懑中,朱凌锶丝毫没有意识到谢靖的出游计划。
“我们在街上看到,你不也说T牌造型比B牌好看多了……”谢靖仍旧试图为自己辩解。
“我还觉得P牌好看呢,你怎么不买个敞篷的,那个更拉风?”
“我摇不到号,问了学校,说帮着解决,但是一时半会儿也……”谢靖为难地说。
怎么说他都有理,朱凌锶气结,“行,你的钱,我管不着。”
眼看他气鼓鼓的,谢靖束手无策,想要说点什么活跃气氛,朱凌锶一概不理。
下一个周末,谢靖没来约他,再下一个周末,按往常该见面了,依旧没有音讯,而且这半个月,w信都没动静。
感觉自己上次是不是说太过,朱凌锶想跟他道歉,打了几行又删掉,他是真觉得,谢靖这样大手大脚不行。
握着手机到天亮,也想不出该说什么,索性不想管了,到了下一个周五,他每隔几分钟就要看下手机,同事调侃他是不是有情况了。
到周六晚上,手机还是一声不响,平时就没人找他,现在更安静了。
“让你自己多嘴,”随手点开一部剧,不知播到哪里,忽然流下泪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谢靖此时正在东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