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子秦低低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个小演员依然用那种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叶子秦，没有任何反应，
张成辉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道：“……听、听不见？”
“不只是听不见，”叶子秦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那个小演员，心里着实生出几分怒气，他将桌上的糕点拿给那个小演员，那个小演员根本不会张手接，就这么看着。
“那……那是怎么……”张成辉磕磕巴巴地说道，“……怎么回事？”
叶子秦叹了口气，忍不住摸了摸那个小演员的头，小演员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这辈子都不会有反应了一样，
“睡。”
叶子秦低低地说道，带着几分怜惜。
小演员的眼眸缓缓地闭了起来，很快，他躺在桌子上睡着了。
“蛊妖炼制蛊的能力是得天独厚的，是天道给他们的，”叶子秦瞥了张成辉一眼，淡淡道，“但是人类并没有这个能力，如果人类想要炼制蛊，就必须要走很长很远的路。”
“炼制出来的蛊虫在反复的实验和重复炼制中，才会渐渐走向一条成熟蛊虫的道路，当然，这种蛊虫与蛊妖的蛊虫差距依然非常大，但是起码在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在这个过程中，被一直拿来实验蛊虫的那个人，被叫做蛊人。”
“大部分蛊虫本身是没有毒性的，但是炼制失败或者炼制方向有问题的蛊虫却往往带有非常强烈的毒性，而一些蛊虫，比如迷情蛊，控制的是人的情绪人的大脑，在这种强行夺取的过程中，就很有可能伤到人的脑子啊神经中枢啊等等。”
张成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看向那个小演员的时候，眼睛里不由带了几分怜悯。
“而作为蛊人，本来就是个实验蛊虫的工具，你觉得还会有什么人会在乎他的感受帮他好好地将蛊虫引出来吗？在这种日复一日的实验之中，他被植入了太多的蛊虫，各个器官渐渐受损，但是蛊虫还会留下一系列的参与本能，让他十分忠诚听话。”
张成辉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只感觉自己手脚冰凉，他哑着嗓子道：“……那我的蛊虫？”
“我当初就是怕会造成一系列不好的后果，才没有动手的，”叶子秦真诚道，“不过我请了个帮手。”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张成辉长长地舒了口气，只感觉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不过这也说明，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迷情蛊事件，”叶子秦将那块糕点送到自己嘴里，叹了口气，“这么光明正大的就把蛊人带出来，要不就是有恃无恐，要不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会儿你配合我一下，咱们把这个蛊人要走。”叶子秦指了指那个小演员，“怪可怜的，看看还能不能救，就是清明两天再去死，也比这么一直浑浑噩噩被利用致死的好，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来，替自己报个仇什么的。”
“可是这样，不就打草惊蛇了吗？”张成辉楞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