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刚才追寻的情况,黑太.卡斯国王知道,这鸟非常敏捷灵动,想徒手逮住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少惊动它,暗自祷告它在这院中多停留一会儿,他则尽快回去拿捕鸟器。
黑太.卡斯快步走出花圃,直奔杂役人员的住所,捕鸟器保存在他们那里,因为平时,捕鸟捉雀本来是他们的事儿。
当黑太.卡斯国王经过花奴们的寝室时,听到有两个人在谈话,提到了“王后”二字,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便站到窗旁,侧耳倾听他们在议论王后什么。
一个女花奴说:“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皮,做事两不知啊。我们的王后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会演戏的人。”
一个男奴问道:“她怎么会演戏的?”
女花奴说:“每天晚上都离开,而有人却象个憨子一样,竟一点儿也没觉察!”
男奴说:“你怎么说话象摘茶叶一样,东捡西挑的,谁听得懂。是不是说我是憨子?”
“我看你还真是憨子!难道你没有疑问,这段时间我们的赏钱突然增多,是有什么原因的吗?”
“哟嘿,确实有这一点突变,几天给的赏超过过去一年的了,我还一直在纳闷呢。你说是什么原因?”男花奴问。
“你说上边不让我们给夜来香浇水,面偏偏给我们送来这许多特制的蛇液,只许用这浇花,而这浇得鲜艳香郁的花儿,每晚都会被搬走,你猜这是去干什么用的?”
“干什么用呢?——我猜不到!”
“我已经知道了个八八九九。我觉得这事怪异,猜定这里边有鬼,就顺便打听了一下来搬这毒花的宫女,恰好她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首先要求我发誓不准乱说,然后就告诉我,那些花搬去都摆在王后的床前,你想想它们是干什么用的吧!”
“我还是不知道干什么用!”
“说你是憨子,你还真憨啦!聪明人还需用说,一点就透!”
“噢,你说是王后的人来搬花,她是有准备的,上床前用什么东西把鼻孔堵上,单单把那个西班牙国王熏晕,他好抽身去办别的事儿!”
“总算脑袋开窍了!”
站在窗外偷听的黑太.卡斯国王听到这里,马上如同遭受了五雷轰顶,脑袋“嗡”了一声,差一点儿就要晕倒,赶忙伸手持人住墙壁,稍顿了一会儿,又怕被人看见,就强撑着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