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偏头打量了对方半天,嬉笑道:“你这么笨怎么可能学得会帝王预测术,奇门遁甲被称为术术之首,可难掌握了,我建议你还是乖乖地学道法吧。”
李景行听罢,冷静地扫了徐栩一眼,说道:“奇门遁甲排盘预测离不开阴阳八卦,天干地支,其实就是一种规律学,民间道法的奇妙更甚,学习后可以触类旁通,掌握预测之术也不是天大的难事。”
阿西立马点头。
徐栩的表情扭曲起来:“道士,你这是怕我抢了你的徒弟?”
“我还没答应收他呢,你要就拿去。”李景行默然道。
“我才不稀罕这么笨的徒弟。”徐栩冷笑一声。
阿西万万想不到,就是一句疑问,可以让两个人的争论上升到学术上的较量,他在一旁还无辜躺枪,立马好言劝道:“徐大师,莫吵了,是我不对,我笨,你消消气,都是我的错。”
徐栩奇怪地看着他:“我又没生气,你这么低声下气的干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欺负老实人。”
阿西委屈回望他,一副难道你不是吗的表情。
“我们只是在进行专业性的讨论而已。”徐栩说完,瞥了一眼李景行。
李景行向徐栩靠近了两步,神色冷峻地问道:“那我们就讨论专业,你奇门遁甲好,可算得出来我们的危险并没有过?”
徐栩愣了一下,正要拨指起算,就被李景行压住了手指头。
“还用算吗?我来告诉你。”李景行左右看了看,俊气得脸庞很是谨慎,他压低声音:“在甲板上的时候,我用小刀伤了阴爼鲛的手臂,但就在刚才,我发现那只邪兽的手臂并没有伤口,这说明什么?”
即使李景行再小声,阿西探耳也听了个一清二楚,急忙回答:“这说明它和蛊雕一样,伤口能自动愈合。”
“聪明!”徐栩赞道。
“错。”李景行眸子如琉璃,始终带着冰冷的锐气,再加上他语气淡漠冷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徐栩眉间抽了一下,不服气地问道:“难不成证明你眼神不好?”
“你用奇门一测就知道邪气萦绕,这说明了,”李景行道:“这海里还有另一条阴爼鲛。”
几人望向窗外,天地尽暗。
海水在暴风雨的夹杂下翻滚倒灌,巨大的浪块铺天盖地而来,撕咬着孤独的海上石油平台,这架灯火辉煌的钢铁巨人在广袤的海水围攻下,摇摇欲坠……
“王工,我们回宿舍干嘛?”工人小洪好奇地问道。
“我已经暗中联络了股东,他答应派最近的油轮悄悄过来接我们,我们收拾好行李就去甲板。”王松将一件衣服折好,放入行李箱。
小洪将桌上的闹钟也收到包里:“可现在风浪这么大,油轮可以靠近吗?”
“看情况,可能要多等几个小时……你收点衣服走就行了,别拿这些不需要的。”
小洪继续收衣服:“这地儿都要弃了,我们离开肯定就不回来了,我想把所有的行李都带走。”
王松将房间的防毒面具交给小洪:“等一下我在甲板等你,你去帮我办一个事儿。”
小洪接过防毒面具,问道:“你是要我去设备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