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不仅如此,突然,刘千手又停了下来,用手电筒照了一处地表。这时候附近的环境又有了新变化,树与树之间长满了灌木,有一人多高,而且手电筒照到的地方还有一个石块,我不知道它原本有多大,反正半埋在土里,在它的表面,有三四滴血。刘千手示意我别动,他凑过去用手捻了一滴血先放在鼻前闻了闻,随后还吮到嘴里品了品。“呸!”他把血水吐出来,跟我很肯定地强调:“这是人血。”
我这人本来不晕血,但这次邪门,有些眼晕。我最近一直学习血迹方面的专业知识,大体说,血迹分两种,一种是滴落血迹,另一种是喷溅血迹。喷溅血迹多是刀枪或者钝器打击造成的。如果此时我俩遇到的是喷溅血迹,那好说一些,说明这里有人拿武器打斗过,可眼前这是滴落的血迹,四周还没什么打斗痕迹。我不信丑汉身子有啥毛病,走得急了会哗哗流鼻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怪事,能让一个人突然间往外流血。
这都不算啥,刘千手把手电筒往前照了照,丑汉的鞋印也就此消失了。这对父子,离奇地先后失踪。都说老爷们儿要热血一些,但现在遇到这么多怪事,要还傻不啦叽玩热血,那只能说这老爷们儿脑袋有毛病。我也顾不上找那对父子了,跟刘千手念叨说:“头儿,情况不对劲儿,咱俩赶紧撤吧,回去再做打算。”可还没等刘千手回答,从我俩旁边的灌木丛里突然传来沙沙声。现在没风,这沙沙声会是什么呢?
我脑袋里第一反应是危险,但还没等有所行动,就有个人那么大的白乎乎的东西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大半夜的,它还能这么白,可想而知要在白天,它得白到什么程度。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头儿危险!”可有危险的不是刘千手,而是我。那白东西直往我胸口扑。我平时挺机灵一个人,或许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竟呆在当场。这次轮到刘千手喊我了:“李峰危险!”说完他还一闪身挡在我前面。刘千手身手不如杜兴,但也不是一般人。他伸手成爪,一把抓住这白东西。
我回神后心里腾的一下来了火气,也不管这白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拎起胶皮棍就想往上砸,可刘千手挡在我面前,我怕一失手反倒把他砸到。我应变也快,心说胶皮棍不行,我不还有脚吗。“走起!”我一边喝一边飞起一腿。这一踹力道不小,那白东西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我趁空看了看,出乎意料,竟然是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