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子里想跑快了很难,尤其有些灌木都带刺,但现在谁顾得上这个,我只能说尽量让自己跑在前面开路,让晨晨跟随我时能舒服些。这么一来我俩没少跑,少说跑出两里地去,但我这方法真有效果,至少见到路边了。我俩这时都很累,尤其晨晨小脸跑得通红通红的,我没顾上心疼她,指着路边说:“坚持坚持,出去就好了。”当踏上柏油马路时,我整个心突然轻松多了,我还回头望了望,那行尸没了影子。晨晨还没缓过来,直往我怀里靠,我搂着她哄了几句,又打量着公路。在二三百米远的地方,路边有个黑点,不用猜也知道,那一定是我的摩托车。我又给晨晨鼓劲儿,说我俩快点儿赶到摩托车那儿,只要能开车跑了,她愿意在车上歇多久就歇多久。
我这话刚说完,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里又发出怪声音,一个行尸嗷呜嗷呜地叫着,从里面站了起来。我都蒙了,心说这行尸怎么这么牛,还会爬,尤其爬这么快,竟追上我们了。晨晨吓得腿都软了,直往地上坐,我心说这丫头也别这时候抽风啊,不然我俩都得玩完。我推了她一把,指着摩托车说:“你先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我挡着行尸。”我说话这期间,行尸又动了,这次他不爬了,甩开双腿往我这儿跑。本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行尸看着古怪,我怀疑自己打不过这怪玩意儿,但他一跑反倒让我起了疑心。我心说我听到的行尸都只能僵硬地走,刚才他爬就算了,现在竟然又跑上了……我估摸着弄不好这不是行尸,而是人,一定有恶人借着这打扮想害人。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当我知道这玩意儿有可能是假冒的后,自己这信心和胆量瞬间上来不少。我也不客气,等晨晨跑远后,我一蹲身子,把甩刀拿了出来。这是我跟阴公子学到的东西,把甩刀藏在袜子中,以备不时之需。那行尸一看我有家伙什,显得很警惕,改跑为走地慢慢凑到我面前。
我做好准备,对他摆手说:“管你是什么东西,来呀,过来打我。”我这是以退为进,想先试试行尸的攻击套路。可他倒挺直接,怪叫一声奔着我脑门打了过来。他穿着大袍子,整个手都藏在袖子里,我看不清他伸过来的是拳还是掌。但我没多想,心说小子,老子用刀迎上去,不信戳不烂你的破手。
我这想法没错,但真等我俩硬碰硬磕到一起时,我觉得甩刀好像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就跟铁块似的,这绝不是人手能有的硬度。我俩谁也没讨到好,各自退了一步,我趁空看了一下甩刀,出乎意料,这把刀竟微微弯了。我心说这怎么打,我这刀刚上岗就退养了,我还没带其他武器。
那行尸哼哼几声,就势又要攻过来。我是被逼得一点儿招都没有,索性硬着头皮抢先发起攻击。我拿着这把“圆月弯刀”,对准行尸心口戳去,这里可是人的要害,戳中了保准是致命伤。只不过我这把弯刀想戳进去很难,但行尸不知道,刚才他没留意到我的刀弯了。他吓住了,将双手护在胸前,静等刀到了后再变招应付。可我这是虚招,醉翁之意不在酒,中途把手往上一提,照准他脸上把甩刀撇了出去。这一下很突然,行尸慌神了,不过等他再想护脸已经晚了。啪的一声响,甩刀正好扎在他鼻子上,虽说刺得没多深,但也让他瞬间流出血来。他疼得直捂脸,还迅速往后退,怕我就此偷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