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的确有这种说法,尤其是那些特别迷信的老人家,你要是一说解剖尸体他们一准给你拼命。”
“你不觉得这样太可疑了吗?”宁惜神色古怪地看着我。
“你什么意思?”我立刻听出了这句话里的不怀好意。
“我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总得看看尸体是什么样子才能,要不你想想办法。你看着陈伯的尸体,流血这么少,明显就是死了之后才被砍下脑袋的。”
我瞪了他一眼很不自在地冲他吼了一句:“看你的棺材板去吧!”
然后自个儿扭头就走,身后传来宁惜低低的笑声。从前厅的后门出去的时候看见筱莲还站在门边,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径直回自己的屋去。
虽然我嘴上否定了宁惜的提议,可是我心里还是很想去看一看,因为明天那三口棺材就要下葬了,如果算上陈伯的尸体也就是说明天一下子将会有四个人下葬,等到入土了我再去挖坟难度似乎更大。想象一下夜黑风高的夜晚,四周隐约可以听见乌鸦的叫声,我举着锄头刨自己家的祖坟,这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情。
白天我依旧待在自己的屋里哪也不去,连饭都没出去吃,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昏昏沉沉一直睡,直到有人轻轻叫我的名字,我才醒过来。
“易潜……”一个幽幽的女声,像是在远处飘荡着。
“易潜……”
“易潜……”
我睁开眼慢慢地起来,看着窗外已是夜幕降临。这一天没吃东西,坐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又倒了回去。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穿上鞋子打开门往外走。院子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可是等到我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个声音突然消失了,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今晚并没有月光,到处都看不太清楚,那些黑暗的角落里仿佛站着无数个鬼魅,正阴森森地盯着我。在这让人窒息的黑暗中,仿佛什么都已消失只剩下我自己。不知是秋意渐浓还是阴气太重,我只觉得后背凉悠悠的,一种让人战栗的寒意涌上心头。
迅速转身往回走,在这个院子里站得越久越心慌,四周的黑暗正一点点地吞噬掉我的镇定。刚跨进屋里,我的眼皮猛然一跳。尽管四周依然黑暗,但是屋外的光毕竟还是比屋内亮一些,可是我清楚地在墙壁上看到一个模糊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