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最不算数。只是那句居高临下的“右仆射告诉我,你不愿成婚”,当时她甚至是深跪着,只有下巴被他钳住。
第二回便不同了。
她在东宫的第一个清晨,被他扶着脸吻醒。发丝绕在他手上,她懵里懵懂地睁眼,听见他低声问:“疼吗。”
昨夜他耐性十足,用了极为漫长的挑逗哄她动情。疲累甚于初次,但并不十分疼痛,便摇了摇头。
“……还有些想要你。”他喃喃说着,摸索她腿心的动作已经熟练不少。
云弥哪里晓得男子晨起情态,只是觉得他没完没了,苦于不敢拒绝,还有些圆润的脸颊便皱成了一团小包。
模样成功逗笑了他,甚至伸出手指戳了戳她颊上软肉。云弥红了脸,腰身就被抬起,再次进入。
当日他并不休沐,时间不多,没有耍花样。只是将她牢牢按在身下,手肘撑在她肩旁,埋头一味用力挺进,下颌都被情欲绷出偏执意味。
云弥不知该将手放在何处,无措时被他引着环上脖颈,彼此之间再没有距离。
但还是晚了。她也从未替人打点过官服,越急越找不对位置,还是他握住她手:“无妨,我自己来。”
她于一侧局促站着,他只是说:“你去歇着吧。”
她哪里敢真的就回去躺下,目送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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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似乎知道她还看着,又突然折返,将她抱回卧榻上。
分开的一瞬,他低声说:“你阿耶是可恨,姑母也蠢笨。”
云弥细细呼吸。
“但你不讨厌。”他抬起脸,“如果你想成婚——”
这是第二次,只是她急急抬手挡住他唇。
她突然发现自己粗心,他真是很好看懂的一个正直郎君。
尽管羞恼于此道被算计,但在最初的警惕和厌恶消散后,就真的愿意只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视她为自己的女人,也肯放下偏见。
昨夜是第三回。
但不会有第四回了。云弥静静站着往常她替他整理行装送他出门的位置,双手微微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