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仁在医院里呆得不耐烦啦?”女人爽朗一笑,摘下墨镜,原来是朴珍娜。
二人还未来得及回答,朴珍娜的眼睛就锁定了雪白被单上扎眼的血红色,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位护士,您是怎么搞的?连打针这种基本业务都不熟练吗?把病人扎成这样?”朴珍娜严厉斥责道,随即又不耐烦地扇起了风,瞅了一眼空调控制面板后继续责骂,“还有,这大夏天的,一个VIP病房温度打到27度,是要省电费然后把病人热死吗?”
“珍娜姐!这都是误会——”裴曦仁连忙解释道,“针是我自己拔的,空调温度是我怕冷自己打的……请你不要怪她!”
“不怪她难道怪小曦仁吗?你一个病人,本来就够委屈了。”朴珍娜语气柔了一点。
裴曦仁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珍娜姐好像是第一个告诉他,他受委屈了的人。
他于是示意护士帮自己把手上的血简单擦一下消个毒,然后出去好把空间让给自己和珍娜姐。
“都嚷嚷要出院了,想必身体恢复得不错吧?”朴珍娜坐在床边,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边削边问。
“我好歹是个男人,不至于那么娇滴滴的。”裴曦仁嘟囔道。
“那心理呢?有做干预治疗吗?”珍娜姐手中的刀灵巧转动着,一圈苹果皮没有断掉。
“不需要。我没事。”曦仁略微强硬地回答。
其实是骗人的。
每次在厕所里,乃至只是打喷嚏这样的动作,不可避免的扯到洞口的伤口,曦仁脑子里都会再度闪回自己被摁在冰冷的茶几上被几个男人侵犯的画面。再加上致幻剂的效果,魔幻且恐怖,晕眩欲吐。自己为了减少去洗手间的次数,吃东西也少,若不是都胜勋每次半哄半骗端出亲自做的饭,裴曦仁恐怕要靠营养剂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