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细细品味,觉得这句话可真意味深长。抬头看天,艳阳高照,怎么看都不象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徐苹已等的不耐烦了,回过头来向她招手。她只得追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偏僻处。徐苹说:“天气真热呀!”递了张纸条给海蓝,上面写着“我们的处境很不妙”。
海蓝淡淡地答一句:“还好吧。”一语双关。
“下点雨就好了。”徐苹连迭摇头,又递了一张纸条:“我们房间都有窃听器,昨天我的口袋里还发现了一个。”
海蓝偷笑,这可是我的杰作呀,也不点破,依然淡淡地说:“会下的。”话音刚落,天上一声炸雷。海蓝失笑,心想不会这么准吧。
徐苹说:“我好想离开这里。”这句话出自肺腑,她脸上涌起倦怠、哀愁、凄楚,象个怨妇。海蓝接过她的字条,展开一看:“明天下午2:30去镇上东海酒店桑拿房,我们要好好谈谈。”
“我也是。”海蓝做了个OK的手势。
又是一声炸雷,轰隆隆奔腾不息。山风飒劲,天色大变,那骄艳红日硬生生被乌云吞没了。阿霞的话果然没错,徐苹与海蓝往回走了几步,暴雨劈头劈脸地兜了下来。
淋成落汤鸡模样回到了古堡,阿霞瞟了她们一眼,好似在说谁让你们不听话呢?海蓝回房立马冲了个热水澡,围着浴巾倚在窗前看风雨,她在内陆城市长大,从未见过这种有着天塌地陷力量的暴风暴雨。天幕被撕开一道裂缝,闪电大作。电石火光间,将海域照得一清二楚,只见怒浪与墨云之间,一个庞然大物驭风而行。电光泯灭,天地又陷入浑沌黑暗。
那是什么?海蓝目瞪口呆,是怒鸟?可是怒鸟是属于传说的,难道不是?
11.逼供
暴雨下了一天一夜。徐苹坐立不安,不停地拨弄着手机,打电话发短讯,好象是给同一个人,不过都没有结果,所以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目光中露出惊惶神色。有时候她的目光追随着王华,隐隐露出求救的味道。王华三番两次暗示她镇定,但她显然办不到,她不停地喝酒,脸红脖子粗,有一刹那,海蓝觉得她象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