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一览无余。圣婴的雕像还在,眼睛一直盯着她,好象在说进来吧进来吧。海蓝不由自主地移动脚步,上台阶,跨过门槛,一步一步地走到圣婴雕像面前仰视着他。
照理说,进了庙里,阳光会被遮挡住了,眼前会忽然一暗,并且身子会觉得比刚才凉快。奇怪的是,海蓝丝毫没有这两种感觉,无论光线和温度和刚才站在外面时没有区别。
圣婴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不象以前那样愤怒,好象是要倾诉什么。海蓝竖起耳朵,努力想听明白,听清楚……
她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还有青草由于被人踩折发出的细微咯滋声。好长一会儿,她明白过来,是有人来了,而且不只一个人。她慢慢地回过身,象梦游一样。
圣婴庙前面站了两个人,背对着她的人个子不高,但长得极为壮硕的人,她好似没见过他,又好似见过她。正对着她那人是王华。
背对着她那人说:“这里空旷,没有人偷听,你快说吧。”
这里空旷?没有人?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即使看不到这座庙,难道看不到我吗?海蓝愕然,冷汗涔涔。
17.又见圣婴庙
额头的汗水掉了下来,打在地面的青色方砖。海蓝听到自己的心脏,嘭嘭嘭,十有急促地跳动。有一刹那的冲动,想要冲出圣婴庙。可是脑海里好象有个声音在飘,提醒她不要这么做。而她的脚仿佛生了根。
庙外的王华说:“赵文杰疯了。”声音散发出浓重的惶恐不安。
背对着海蓝的人背部微微收紧,看来他挺在意这件事的,但他说:“那又如何?”
王华说:“如果没有估错,徐苹去三蒜岛应该是挖那个了……”海蓝纳闷,“那个”指的什么呢?
另一人显然知道“那个”指什么,说:“好奇怪,怎么疯了呢?”
王华忐忑不安地说:“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
另一人沉声说:“当然,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找不着徐铜海和徐铜山,几次无功而返。这一次难得这两人都有了音讯,绝对不能再放弃了。”
王华为难地说:“可是现在,警察虎视眈眈,我们也不好下手。”
另一人说:“怕什么,小心行事,只要不犯法,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王华点点头,说:“也是。姓海的丫头怎么处理?”
海蓝听他提到自己,心顿时提起,竖起耳朵,惟恐错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