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郦流白别开眼睛,甚至都不愿再看这青衣少女是如何死在自己的禁制之下。
可再下一个瞬间,郦流白脖间一寒。低头,剑气白虹抵在颈间,再深上一点儿,自己必死无疑。
“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
李幼安慢吞吞挪动,最后蹲到郦流白面前。
“郦大剑仙,你用什么防我都好,剑气,妖兽,哪怕是拿出几样法宝来,我都拿你没办法。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用剑气禁制防我。”
她叹气,瞧着郦流白的眼神中有一丝丝的惋惜。
剑府五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剑修,可不是说着玩的。天下禁制,在她李幼安面前如若无物。
太阿藏峰博书楼中,隔着晏春堂的剑气,她将杜子规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男子,纯阳。
李幼安轻扬手中白虹剑气,“脱衣服。”
俊美的双瞳剑仙眯起双眼,道:“你到底是何人?”
白虹剑气前进一分。
郦流白脖颈刺痛。珍珠色滚卷云金边的衣衫前襟上,已有血色出现。他神色僵住,沉默一瞬,衣袍便被扔到了身旁的草叶上,沾了泥土。
李幼安垂目,抬手一指,赤裸着胸膛的男子剑仙便躺倒下去。
“既是与我求欢。起码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郦流白的嗓音温柔,但在金色双瞳深处,只有冰冷的杀气溢出。
李幼安跨坐到他腰上,以拳击掌作庆祝之状,神色却不怎么高兴。反而怏怏道:“露水姻缘,何足挂齿。”
她的手按在郦流白身上。
右手掌心之下是蓬勃而热烈的男子心跳,左手手指轻抚的却是他紧紧抿着的薄唇。
凭心而论,郦流白极其俊美。
不笑时如晚荷承露,极艳极清。即便是在这风声瑟瑟的山林之中,也有天生的一段矜贵风流。似他所在,处处便是锦绣山水窟。
“你这样,真叫人没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