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翌坐在老夫人下首,右手支着下巴,左手把玩着手里的一只茶盅,上头的花瓣是桃红色,可惜红的浅显了些,显得有些浮。
老夫人见他不搭茬,干脆直接问道:“随安呢?你倒是惯了她伺候,我也一向看她还好。”
褚翌这才懒懒的抬起头,瞟了一眼恨不能缩到棋佩后头去的褚随安,心思一转:“跟豆芽似得,我看她跟武英也没什么区别。”却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老夫人便道:“那就先这样吧,芸香梅香也留着,等你有了喜欢的,再说。”
褚翌起身告辞:“儿子想出去看看几个铺子,选一个给八哥做新婚贺礼。”
老夫人允了,嘱咐随安跟着,“你好好跟九老爷说说几家铺子的情况。”
随安道是,也跟着一并出来。
武英早已备好了车,褚翌上了车,便一把将随安抓了过去。
褚翌前几日得了趣,现在正在兴头上,自觉给她时间让她缓缓,已经是开了天恩了,这会儿上了,从里头插上车门,他就去拽她的衣裳。
从前,他自觉并不是个肤浅的人,就很厌恶这种急色的行为,但是现在觉得急色好似跟肤浅也没什么关系,对“食,色,性也”有了如同醍醐灌顶般的体会。
随安却只有惶恐跟不适,那日两人虽然没到最后一步,可肌肤相亲这个事儿算是砸实了,他一寸一寸的蚕食,她就是想耍赖不承认,也得先要忍住脸红。
她不想弄出动静叫马车外头的人笑话,可更不想叫褚翌这样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便咬着唇据力挣扎。
谁知褚翌一只手就握住她的两只,扣在背后,倒是叫他更为方便了。
温热的气息就扑到她的脖颈上。
褚翌敷衍的亲了一下她的唇,低声道:“乖些。”
随安急,慌乱的扭动身子,想遮掩被他散开的衣衫的肌肤:“我不。”
褚翌就知道她开口无好话,略扬了扬手:“要不我打晕你,也替你省点反抗的力气。”
随安低下头像牛犊一样顶着他的肩膀,急急的低声道:“你有两个通房!”
“太蠢了,我不喜欢。”她们看见他,那眼神儿恨不能将他吞了,是他要女人,还是那些女人要他?
“我也很蠢,你常骂我蠢货。”
“她们比你更蠢。”
没法交流。
褚翌并不想浪费时间,他能等这几日已经到了极限。
他的手抓着她的往前一顶,她便被送到他嘴边。
他抬着的眼帘就微微掀动,往上撩了她一眼,然后张嘴含住了。
随安软在他肩头,脚尖都绷紧了,他的头发磨蹭着她的肩头,马车里头的声音透出一种靡艳。
褚翌将她从身上往下抱了抱,换了一边又继续亲了过去,空出来的手揉捏着刚才亲过的地方。
随安吸了一口气,眼中含泪讨饶:“疼。”
褚翌松了一点手劲,声音里头带了点笑:“喊我声相公听听。”
“滚。”
褚翌笑,三年前,她要是敢这般跟他说话,这会儿坟上的草也应该老高了。
他使劲咬了她一口,“惯得你。”
话虽是这么说,到底还是剩下一丁点的人性给她,没有强迫她如同醉酒那日帮他干活。
可没想到他这点儿仁慈并没有换来随安的感激涕零,她趁着他松开她的手把衣裳穿好,然后扑过去对他拳打脚踢。
褚翌吃了个半饱,心情愉悦,虽然失了些力气,可制住她还是轻而易举,伸着脚将她按在车壁上:“你想造反?”
“呸!你无耻。”随安气喘吁吁。
褚翌嗤笑一声,他早就发现褚随安异于常人,旁的人被人占了便宜,不是哭哭啼啼,就是绞尽脑汁想着索要好处,她倒好,想着怎么打他一顿,难道不晓得她那点拳头给他捶背他都嫌轻?
他懒懒的将弄脏的衣裳换下来扔到一旁,示意她替他从包袱里头拿条裤子。
随安气不过,将包袱扔到他身上,噘着嘴道:“我救你的时候说好了的,你不会动我。”
褚翌愕然而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说完就挑眉看着她,是笃定她没凭没据。
他也不管包袱了,倾身上前,轻声道:“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咱们要不要算一算你私自逃府的帐?嗯?要晓得,至今为止,老夫人可还不知道真相呢。”
话里话外都是浓浓的要挟。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赌输
随安冷冷的看着褚翌。
这人分明无耻到一定境界,还好意思要挟她。
褚翌瞧着她冷若冰霜的样子,心里竟然诡异的十分受用,用手指头勾了一下她的腮帮子,然后道:“既是一桩算不明白的糊涂账,不如咱们都将那事儿揭过去,重新另打一个赌怎样?”
“你赢了,我便听你的,我赢了,你也乖乖的,别每次亲热都像老子调戏良家妇女似得。”
“你怎么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