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太太胡扯了一通,终于问起了正事:“我听了一些个传闻,说是你曾在游湖时救了苏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怎得都没听你提起过?”
齐宸早就在心中编排好了答话,便装出一副心虚的样子,道:“您从哪里听来的这桩事……的确是有的,当时是被苏晰邀去的,没想到会遇上老夫人突发疾病,我先前从书上瞧过这种症状,又刚巧知道破解之法,怕老夫人出意外,这才铤而走险上手一试的……”
齐大太太捂着心口惊道:“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那可是苏老夫人,她若是出了个好歹,你如何担当的起啊!”
齐宸委屈道:“是苏家五爷说让我放手一试,说不论结果如何苏家都会记得我的恩情,若不是他那番话,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齐大太太听她竟提起了苏湛,便趁机追问道:“他说让你试你就试?你与他相熟吗,怎么这么信他的话?”
齐宸便道:“他是苏家的五爷,苏老夫人的亲儿子,得了老夫人亲自教养,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贵公子,总不至于出尔反尔骗我一个小姑娘来担当吧?”
“况且当时情况紧急,在场的也就这么一位爷了,我随主便,也该听他一言。”
齐大太太急道:“那你为何回来不将此事告诉我?”
齐宸低头道:“我自知此事做的鲁莽,便央了二姐姐和苏家,务必不要将此事告诉给您和父亲,怕会被斥责,便干脆瞒着不说好了……”
齐大太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样大的事,竟然也敢瞒着家里,悄悄地就给遮掩住了,这丫头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齐大太太只觉得气得不行,遂又追问道:“那之后呢?那位苏家五爷可与你又有过什么交集,或是私下里以什么名目见过你,又或者是送过什么东西给你没有?”
齐宸想了想,道:“五爷有过什么交集,就是苏家大小姐做局请我和二姐姐一起去楼里吃了答谢宴,苏家还送了一些东西来做谢礼。”
齐大太太自然要她将那些东西拿来给她看。
齐宸便照着原先计划好的那般,将那檀木盒子找了出来,打开来将不要取出给齐大太太看的时候,小指状似无意地将那下面的垫布给挑开了一些,露出字条的一个角来。
齐大太太眼尖地瞧见了那里面地异样,便一把将盒子夺过去,当着齐宸的面将字条抽出来,只一眼就愣在那里,目瞪口呆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待她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神志,便拉着齐宸道:“这样东西,你先前看过没有?”
照着苏湛吩咐的,她应当是装作不知情,齐大太太就不会再追问她什么,剩下的事只要交给五爷便可以了。
可这样一来,就好像她是被苏五爷给觊觎了一样,经过了那么多事,父亲母亲最忌讳的便是那些靠着身份来压迫的人,若是让他们误以为苏五爷也是这样强取豪夺的人,定然不会轻易屈从,那这件事往下只会更难办。
纵然苏五爷又通天的本事将此事办成,只怕会在彼此心里留下个疙瘩,日后也不知该如何相见的好。
齐宸顿时就变了主意,面对着齐大太太的质问,她眼神开始躲闪起来,吱吱呜呜地说不清楚。
齐大太太一见她那副样子就急了,追问道:“这上面的东西,你是不是已经看过了?早就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了?”
齐宸便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低下头不看她。